不管他們是怎樣想的,反正門是開了,門一開,吳策就擠了進去,將朱標護在了身后。
除了朱標,誰也沒看見他是怎么過來的。
以他的武功,施展起輕功來,身法已經像是一陣風了。
吳策一進門去,立刻就握住了王明的胳膊,將他整個人都扭了過來,狠狠壓在了地上,接著一腳踩在了他背上,使其動彈不得。
祁氏還沒有來得及大叫,就被一雙手捂住了嘴巴。
原來在吳策動手的時候,屋檐上也跳下許多人來,把祁家的所有人口都控制住了。
朱標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已經變了臉色,平靜如湖水,好像剛才哭得震天響的人不是他似的。
這說哭就哭,說停就停的技巧,還是因為老朱同志而鍛煉出來的。別看他哭起來的聲音大,其實只是干打雷不下雨,一滴淚都沒有。
畢竟聲音越大,才越有可能引來馬秀英的關注,她若是加入戰場的話,朱元璋就只能偃旗息鼓了。
但這方法倒也沒用過幾次,畢竟老朱同志也就打過朱標一半次,朱標同學還是很乖的。
吳策把人從地上提起來,又在他膝蓋處揣了一腳,將人揣到跪下去,微笑道“公子,他在一刻鐘前已經把鴿子放出去了。您看看還有沒有要確定的”
“嗯”
朱標盯著王明看了半天,伸手摸向他的胸膛,注意力看似在他的上半身上,腳下卻突然踩住了什么東西。
一個巴掌大的紙人不知什么時候順著王明的褲腳跑了出來,此時正在朱標腳下掙扎。
這片紙人慘白慘白的,只剪出了頭和四肢,扁扁小小的,掙扎起來的樣子卻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撓著地面往前爬,瘆人極了。
不使點兒勁踩著它,人都能被掀飛了。
朱標對著院子里的那一溜黑衣人道“拿杯水過來。”
立馬有個人出列,進屋子里拿了個陶碗,從院中的水缸里取了一碗水遞給朱標。
朱標反手就把水澆在了紙上。
紙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竟然燃燒起來,片刻后化作一縷青煙飄上天空,消失不見了。
地上空留一串灰燼。
吳策接觸這類事情接觸得少,嘖嘖稱奇,拿靴子碾了碾地上的灰燼,想著以后得多去鎮妖處走動走動,不能落后了才是。
朱標看出來他感興趣,解釋道“白日里這些邪術都是有弱點的,紙、火就怕水,鬼在白日也難出來害人,用些童子尿、雞血、銅錢什么的,基本都能克住。”
祁家三個人全都臉色煞白,嘴里被塞了布條,這時候,即使是傻子,他們也會知道不對勁了。
“都帶走。”
黑衣人們很快把這四個人壓走。
朱標側頭看了看,道“徹查一遍,祁家的那三個普通百姓若是沒有犯事,過段時間就放了吧。”
吳策道聲好,隨后又說“今晚的事,需不需要屬下協助”
“不用了,我自己去。”朱標邁步走出巷口,“你回去告訴我母親,就說我今晚不回去了。”
吳策愣了一下,追上前去“公子,明日戰事兇險,您可一定要在天亮前回來。不然元帥和夫人那邊,屬下掉了腦袋也沒辦法交代。”
“嗯,放心吧。”朱標牽過馬來,無奈道,“別說是你叮囑我了,難道你不說,我就敢忤逆我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