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鬼錢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能夠散發陰氣,說明它一定是被許多鬼類觸摸過。
放在活人的世界推理,被許多人都摸過的東西,摸到陽氣都可以外溢,那一定是錢。
“這說明鬼城真的存在。”趙輕涯道,“也許那就是高百齡的老巢,我的目標就是找到它。”
朱標迅速把事情理了一遍,覺得趙輕涯不像是在說謊,邏輯也可以自洽,沒什么破綻。
他加入鎮妖處估計是為了得到高百齡的消息但是可惜,他們那里收集的情報也不多,不過在基礎信息的處理上,老朱同志手里握著戶籍消息和人口流動情況,肯定是比他強的。
“你對我師父說自己是要捉妖,這是怎么回事”朱標點點桌子,“我和高百齡確實有仇,你要找他,我能幫忙,可是這最后的疑點,你得說清楚。”
“嗯。”趙輕涯摸著下巴,“這個么恩人最近有急事處理,似乎是她的老朋友出了事。所以她拜托我來處理處理河中突然出現的妖怪。”
“老朋友”
“她的老朋友住在武昌城。那里是陳友諒的地盤,我知道高百齡就是為他服務的,里面可能有什么牽扯,具體不太清楚。”
“那這妖怪與高百齡是否有關”
“不知道,她沒說。”趙輕涯一攤手,聳了聳肩,“管它呢,捉就是了,聽吩咐就好,想太多會累的。”
朱標已經把趙輕涯肚子的存貨掏了個干凈,足夠滿意,也就不再問了。酆都令的事他還不打算說,此人再表現得無害,也需要觀察觀察。
“事情我都講了。”趙輕涯道,“小友,我把你們幾個送到洪都就會離開,至于應天呢,我指不定什么時候去,到時候來找你,你可別不認賬,給我個聯系地址吧”
“不用,我給你這個。”朱標取了一個金邊包木的牌子給他,“你到時候報我名姓。”
趙輕涯接過東西看了看,放在袖子里收好。
而外面坐著的張中竟然真的釣了一條魚上來,也不知沒有魚餌沒有勾子是怎么做到的。
他把魚扔給興奮的橘非,扛著釣魚竿走了進來,用腳勾住周顛,踢足球一樣把他勾到了船邊去,一屁股在他躺著的地方坐下。
周顛被拖了過去,竟然還沒有醒,翻了個身面朝木板,趴在那里,一頭亂發四散垂下,繼續呼呼大睡。
張中整理著袍袖,釣上一條魚來覺得自己很是不錯,摸了摸胡子問道“你們聊完了有沒有酒”
他是只閑云野鶴,除了對朱標上心,其他一切皆不想管,哪怕聽清楚了他們的對話,知道有人要搞這樣的陰謀,也不怎么關心。
還是先喝口酒來得重要。
就在此時,天色突然巨變。空中電閃雷鳴,雨點噼里啪啦的向下劈來,每一滴都好像一把小刀,冷白而殘酷,黃豆大小,轉瞬間匆匆投入江中。
蹲在最外側吃魚的橘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淋得濕透。
水中伸出一條枯萎的藤蔓,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卷住了橘非的尾巴,將它拖出了漁船。
“老板”
它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在空中抓撓幾下,就沒入了黑暗里。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考試真是人麻了qaq。
考得怎么樣倒是也說不清楚。
裸考就是完全靠直覺編,學過以后就是題都見過,但是不記得,糾結一番以后靠直覺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