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區某處。
“沒沒跟上來嗎”翔太驚恐地四處打量著。
“記錄,在藏前公寓對面停車場遭遇裂口女,在回答整體還算漂亮但是細節又不漂亮后,花費6秒鐘加速到了120公里每小時,在逃亡10公里后,暫未發現異常。”
在收到“回總部隔離觀察”的指示后,兩人開始驅車往位于澀谷的總部返回。
“文谷前輩太厲害了,多虧了前輩第一時間察覺到,我們才能從裂口女手下逃得一命那可是怪異,無解的怪異”
松了一口氣,腎上腺素的劇烈波動,讓翔太有如喝了酒一般興奮起來。
忽然,他余光撇到副駕駛的空調出風口里,依稀有顆慘白的眼睛在凝視著自己。
等他集中目光過去確認的時候,那里又沒有任何的異樣。
“也不是每次都能有這么好的運氣”
沒有注意到翔太的異常,文谷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將煙頭彈出窗外。
也虧得最近一年多,陸續有出現受害者嘴唇兩側被剪到耳根的案件,讓裂口女的卷宗再次在第九課被傳閱,否則他亦無法第一時間警覺。
就在文谷側過頭去的時候,翔太似乎從對方側對著自己的耳孔里,看到一顆慘白的眼球
“前輩”
翔太嚇了一跳,可再仔細一看,哪里還有什么眼球。
“怎么突然叫這么大聲”
“前輩的耳屎應該清理一下了”
“說什么呢臭小子”
兩個小時后,荒川區某處公路邊。
幾輛警車閃著警笛停在那里。
被警車圍在中間的,是一輛黑色的豐田車。
“死者松田翔太、文谷次郎,倒數第二條記錄聲稱遭遇裂口女,通過加速驅車逃離。在接到允許返回的指示后,最后報送記錄為“在對方口中和耳中看到數顆慘白的眼球”,之后失去聯絡。后備行動組通過車輛定位趕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據法醫初步判斷,文谷次郎死因是窒息、松田翔太則是失血過多。”
聽取完匯報,望月綾乃臉色鐵青地看著被抬上廂式警車的兩具尸體。
在她左眼的視野里,那兩具尸
體上,縈繞著一層薄薄的黑氣。
兩人死狀極慘,尤其是松田翔太,活生生地將手伸到自己的喉中,摳出了內臟和自己的眼球。
“文谷叔原本還有半年,就可以輪換去正常部門了”
望月綾乃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按照慣例,即將輪換的文谷次郎,最后半年是不必再出外勤的。
這次是他以“親自培養新人”的理由,自告奮勇地接下了這個風險系數評估為“低”的任務。
“課長您不必自責,要論責任,也在同意他出勤的在下身上每一個入職第九課的人,隨時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他們倆是好樣的,在死之前,將靈偵眼鏡護得死死的”
看到她的表情,她身旁那名高大的國字臉大叔立刻安慰道。
靈偵眼鏡制作需要稀有的材料,數量極為有限,對于第九課的人來說,無異于飛機對飛行員一般重要。
“巖田武君,拜托明天幫我預約一下娜塔莎小姐,我要親自上門拜會。”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月綾乃望向頭頂無月的夜空,安排道。
每一條怪異信息的搜集、每一樁案件的解決,都是用探員的人命活生生填出來的。
“是。”
名為巖田武的國字臉大叔立刻點頭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