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真沒除靈正文卷157鐵杵磨成針“哼,小子,這就是和我內村琉生作對的下場讓你在春夢里死去,還真是便宜你了。”走在后方的內村琉生,勝券在握地看著熟睡的荒木宗介。“開始吧。”他準備親眼欣賞荒木宗介被掏空、焚毀之后,再裝上這批“貨”離開。畢竟是能看穿他隱身的“除靈者”,必須確保斬草除根、萬無一失,自己才能心安。“涌動的波浪,掠過腳邊究竟掠走了什么”就在這時,荒木宗介那部手機再次響起。深情的歌聲,在廢棄的樓房內,卻顯得如此的陰森詭異,讓眾人不寒而栗。“我明明連電池都拆了的啊”聽見那夢魘似的手機鈴聲,宮林君的臉色逐漸變得狂躁。如同回應他的話一般,那部手機再次自己接了起來,切換到了免提。“喂喂,我是麗娜小姐,現在在你樓下大門口哦。”這么說完,電話就掛掉了。聽見電話里這么說,幾人面面相覷。宮林快步走到窗前,探頭朝著樓下大門口看去。大門口空蕩蕩的,除了白色面包車,什么也沒有。“先別管那電話了,趕緊卸貨吧。”內村琉生只覺背脊一陣發麻,催促道。“好的。”那幾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合力將未著片縷的荒木宗介抬到了裝滿冰塊的浴缸里。他們通常都習慣在浴缸里“卸貨”,冰水的溫度能夠最大程度保持“祭品”的鮮美,同時血液也能順著排水管排入不遠處的小河,避免弄得到處都是。“風平浪靜之中,只有黃昏悄悄地流逝”就在這時,那部可惡的手機又自己響了起來。“喂喂我是麗娜小姐,現在在你大樓的2樓哦。“電話那頭,低沉的女聲毫無感情地說道。面對如此詭異的場面,房間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下來。“老大,我們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裝神弄鬼。”宮林君和另外一名男子對視了一眼,表情兇狠地從懷里掏出手槍,警惕地下樓了。“愣著干嘛,繼續啊。”猶豫地看著兩人消失在樓梯口,內村琉生回頭穿著白大褂的幾名男子催促道。幾名男子回過神來,開始從一旁的工具箱里挑揀工具、準備起裝“祭品”的低溫容器。“光芒怦然綻放,煙花映入眼簾”一分鐘后,電話再次響起。“喂喂我是麗娜小姐,現在在你大樓的3樓哦。”原本已經拿著手術刀在荒木宗介身上比劃著的幾名男子,立刻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越發頻繁的電話、詭異的話語,讓內村琉生心里也有些慌了。與宮林君他們不同,身為“神使”,他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組織”之外,還有著許多超自然的存在。難道,真的那么倒霉,這個工廠因為卸了太多“貨”,產生了“怨靈”他不禁想起了樓下焚尸爐里以及埋在后山的骨灰。“喂喂,宮林,發現什么了嗎”由于手機都處于關機狀態,有些后悔讓兩人下樓的內村琉生,只能朝著樓梯口大吼道。寂靜的樓梯口,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回蕩,除此之外空無一人。“你們繼續,我下去看看。”說完這句話,內村琉生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中。廢棄工廠內,安靜的一根針都能聽到。內村琉生小心翼翼地沿著樓梯走下。一路探尋到大樓外,他都沒有看到下去查看情況的宮林君二人的身影。“這兩個家伙,嚇得跑掉了”就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的樹林里,傳來幾聲槍響,接著便是兩人的慘叫。循著聲音快步奔去,內村琉生遠遠看到,宮林君和一名男子,全身未著片縷地倒在離大樓三百多米遠的樹林中央,一動不動。待他走得近了,看清兩人的狀況,頓時嚇得雙腳發抖。五分鐘前還生龍活虎的兩人,此刻已經沒了呼吸。兩把手槍和衣物的碎片,胡亂地散落在地面。不止于此,全身衣物不翼而飛的兩人,身體如同干尸一般,干裂的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被蒸發掉了。兩人驚恐地翻著白眼、兩頰凹陷地張著嘴,如同曬干的咸魚,似乎在最后一刻還在因為極致的痛苦而哀嚎著。最為詭異的是,兩人腿間的那話兒,還在不屈地昂首挺立著。縱然鐵杵已經磨成針。廢棄工廠四樓。“繼續吧。”內村琉生走后,幾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扶起荒木宗介,手持著手術刀,準備將他的胸腔和腹部一橫一豎地中中間切開。因為一次要取的內臟太多,所以直接以十字剖開會比較快。就在這時,宮林君二人的慘叫和槍聲,從林間傳到了四樓。“怎么了”兩名正準備下刀的男子嚇得一個哆嗦,手術刀掉在了地上。“一定是夏天還未結束”“喂喂我是麗娜小姐,我現在在你大樓的4樓哦。”寂靜地的房間內,回蕩著女子低沉而毫無感情的聲音。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他們現在所在的,就是四樓。“這他媽的破電話。”剛剛撿起手術刀的一名男子,似乎再也無法忍受,上前拿起荒木宗介的手機,用力往地面一砸。那部老式手機質量似乎非常好,連屏幕都沒留下劃痕。“下去看看。”幾名男子警惕地起身,一人摸出一把手槍,小心翼翼地朝著樓梯口走去。空蕩蕩的樓梯口,空無一人。“將曖昧的心結解開再緊緊相連”催命咒般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白大褂男子撿起并沒有裝電池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不耐煩地吼道“你他媽誰,裝神弄鬼的,信不信我把你開膛破肚之后曬成干尸。”他沒有唬爛,這確實是他的私人愛好之一。“喂喂,我是麗娜小姐,我現在在你身后。”聽見電話里這么說,這名男子嚇得猛然回頭。身后,什么也沒有。不對。他低下頭一具全身臟兮兮的、帶著暗紅色血污、有些漏氣的殘破充氣人偶,不知何時一動不動地坐在前方的墻角。像是用馬克筆畫上去的簡陋五官,正靜靜地看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