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的目光兜兜轉轉,最后就落到了黎潔芬那一手纏繞的毛線上。
對,真的可以玩毛線
敲了敲身下的長條矮板凳確認木質尚可,蘇韻就從一臉懵逼的黎潔芬手里借來毛線團和幾個黑夾子動起手來。
“這”看到蘇韻剪了一根長毛線接在板凳兩頭,然后又拆了一個小木錘的手柄墊在在其下適當的位置再開始調音,這下就連鄭國光這個大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蘇韻這顯然就是參照了彈撥類樂器的做法,古代琴弦也有是蠶絲線做的不假,但只有一根弦
沒等鄭國光擠出什么話,蘇韻就用實力向旁邊幾人展示了什么叫做一根毛線也能給你彈出花來。
那一張長條板凳和那一根毛線,就在蘇韻的玩弄下喪失了它們服務人群的樸實原意,拋棄了它們作為實用物件應有的尊嚴,聯合起來發出了一聲聲靡靡之音。
“你什么時候學會了東邪黃藥師的手藝”小說里東邪黃藥師用一根弦就能彈出音樂是王嘉遽在看小說時最為悠然神往的事,如今卻成為眼前所見的現實,頓時就差沒把他下巴都給驚掉。
“唉,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要上了,你們自便。”蘇韻調完音,就趕緊抱著長條板凳去后臺了。
點名對號的工作人員也是被蘇韻這個抱著板凳就過來了的騷操作驚呆“你樂器呢”
“這不是”蘇韻拍了拍板凳。
“這算什么樂器”工作人員目瞪口呆。
蘇韻放下板凳順手就給他撥了幾個音展示展示“能彈出音樂的還不能叫樂器嗎”
眼看工作人員頭都大了,目光在她和賽程表上猶豫不決,戲精上身的蘇韻當即就賣起了可憐“我的吉他被人弄壞了,我只能這樣”
瘦弱矮小的小女孩抱著長條板凳眼里含滿了委屈的淚水,可憐巴巴地解釋著,任再怎么鐵石心腸的人也得軟了幾分心。
“算了,你過去吧。”不是沒見過這種私底下的手段,工作人員嘆了口氣,給蘇韻蓋了章。
于是乎,面對三位評委老師的詢問,蘇韻又是一通賣可憐加“講道理”來了“硬件,從來就不是我們徜徉音樂世界的阻礙”
主評委看了眼手里標注著演奏原創歌曲的蘇韻的參賽表,有些無奈“我也不是沒見過外國那些敲水杯演奏音樂的但你為什么要用這個”
“我家里窮,爸爸媽媽又走得早,小時候,我婆婆就是這樣坐在板凳上,一點點地用毛線給我織毛衣過冬”蘇韻低下頭面露羞澀的微笑,輕聲解釋著,“我婆婆最近生病了要做手術,所以我想把這首歌送給她”
這年頭人們羞于說出自己的家庭條件,往往都是能打腫臉就要充胖子;但對于經歷了后世各種賣慘選秀的蘇韻來說,貧窮的家庭條件,反而是她博取同情分的關鍵。
她的出身走不了名校驕子一路輝煌令人贊羨的正統路線,那就干脆劍走偏鋒,選草根逆襲大快人心的爽文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