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摸摸她嗎”回往木屋的路上,薇薇安和病友小女孩均是星星眼地看著莊隆懷里的東方娃娃。
看到莊隆點頭之后,兩人頓時就欣喜地伸手,一個捏手手一個揪發尾,滿臉的心滿意足。
偽裝成娃娃的蘇韻依然不動如山還好這兩個不是那種破壞欲旺盛的熊孩子,而是乖乖軟軟懂得珍惜玩具的好女孩。
要是換成那些不把玩具分拆成零件就不舒服斯基的熊孩子,那么就哪怕是有系統這條金大腿在幫忙,她也不會忍受這番人間苦楚。
本來莊隆和林靖英都是打算連夜弄個盒子,然后往里面放些塑料假花之類的東西好幫蘇韻偽裝娃娃打掩護的,結果蘇韻卻是大手一揮盒子太假了而且不方便入屋之后的操作,沒事,我能扛住
原版人工智能里,飾演主角機器人小男孩的小演員海利就是有著長時間不眨眼的天賦,于是他向當時的導演斯皮爾伯格提議道,以“機器人不會眨眼”這一點,來表達電影中人類與機器人的區分。
斯皮爾伯格采納了他的意見,并且還干脆以此作為扮演機器人的要求,讓其他扮演機器人的演員在拍攝到他們的鏡頭時也不能眨眼。
其實曾經經歷過阿爾法狗打敗人類圍棋冠軍的時代,蘇韻自是覺得機器人不會眨眼這一點已經不算是技術難題做個仿真眼皮,再輸入個定時活動數據程序或者設定一定時間內的隨機活動數值區間,完全就是能做出真人眨眼的完美效果。
但如今還是對機器人幻想沒有什么準確概念的七十年代,做得太真太完美,反而會讓觀眾覺得假。
倒不如是讓這些仿真機器人在看起來已經十分像真正人類的同時,又賦予他們一個無法避免的致命“bug”,從而大幅度降低觀眾分辨機器人和人類的難度。
蘇韻之前搞天生一對的時候,就是典型的商業片思維為了兒童觀眾和相當一部分知識水平略低的觀眾,電影里的劇情就是老套簡單加狗血,電影里的人設也不搞特殊,就是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嚴格地區分開來,一場電影下來捧著爆米花嘻嘻哈哈爽就完事。
畢竟大多數人進電影院的最大原因,不過就是在難得的休息時間里求個放松。
再加上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商業片太過燒腦,并不利于收割票房畢竟這世間上平凡人總是要比聰明人多得多。不追求票房只追求藝術效果的文藝片,再晦澀難懂也會有人追捧;但面向普羅大眾的商業片的劇情一旦稍微難懂些,說不定就會失去一部分閱讀能力不怎么樣的觀眾。
為了票房,商業片就很難講什么藝術和內涵。
同理,作為商業電影人,其實從來就不需要追求什么又要獎項又要票房,只要是把一個故事講得讓大多數觀眾清楚明白,這就已經算是一個合格的好故事、一部合格的“好”電影。
若是當中,再加一點煽情感人或者搞笑滑稽的劇情亮點行了,一部基本不會虧本的商業電影已經基本成型了。
蘇韻也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在決定人工智能作為她第二部電影的同時,開始抽空練習瞪眼神功。
她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抽空練習,肯定是不如原版小演員自帶天賦來得好,不過就是借著人家有天賦她有系統,用系統的輔助功能和自己的一點努力補上了這個差距。
之前就說過,蘇韻使用系統小黑屋時就是眼眸微微低垂的一副沉思狀,而且系統小黑屋最高能調出八倍速快放,反過來的,自然也是能慢放。
靠著系統輔助將呼吸時的胸廓起伏放到最慢最微弱,心跳也是壓制著盡量在不影響生命的最低跳動頻率后,再加以寬大的碎花連衣長裙的掩飾,除非是湊近過來靠著她心口聽一段時間心音和感覺呼吸,否則都很難察覺這還是一個活人了這兩樣組合起來,體溫自然是隨之下降到了一種有些冰涼的溫度。
這雙眼睛在剛才以及之后都還得撐著不眨眼,回去免不了得滴幾晚眼藥水保養保養。
蘇韻一邊在心里想著,一邊借著莊隆的掩護偷偷眨了眨眼,好歹是舒緩了一下。
前面,就是庫布里克臨時居住的小木屋了。
“爹地,你看我帶了什么東西回來”車子開到一處開闊處停下之后,想要把自己中了大獎的這個好消息告訴家人的薇薇安,一下子就推開了車門蹦跶著歡呼起來。
病友小女孩磨磨蹭蹭地跟著莊隆下車,但目光依舊黏在蘇韻這個“東方娃娃”的身上不放。
她的父親和庫布里克寒暄了幾句,就回來把對東方娃娃戀戀不舍的病友小女孩給哄上車了“乖,明天爹地帶你去買娃娃,給你買你最喜歡的、最喜歡的布比娃娃”
“是芭比娃娃”病友小女孩最后看了蘇韻一眼,然后又急忙糾正父親的錯誤,“我不但要一個芭比,還要給她多買兩件配套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