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站在紅色的那一邊,那么臺島那邊的人就會合力抵制甚至是封殺你,那你的前途就很危險了。”鄒運華苦惱地按了按太陽穴,“還好現在消息尚未能傳回去,我盡量和那些媒體打好關系交代好,然后再盡快趕飛機去臺島那邊疏通疏通”
“不就是臺幣,是美金難賺還是日元難拿”無端只因一句感謝就被上綱上線,蘇韻難得地動了真火。
“蘇蘇,你要明白,這時期臺島就是港片的票倉只要臺島那邊不虧本,那么我們其他地方的所有票房都是賺的。”盡管知道蘇韻自己能賺外匯因而腰板挺直足夠硬氣,但鄒運華還是長嘆一聲,再次耐心地給蘇韻講解起了其中利害,“你那么年輕又犀利,我知道你是咽不下這口氣,但是有時候,人就是不能太較真”
“聽你鄒叔的,別把你真實的想法表現出來;其它的一切,鄒叔都會盡量幫你解決,好不好”
看鄒運華這么一個大老板都彎腰下來和她這樣說話,雖然心知他除了關心自己之外也是為了佳和著想,不過蘇韻也還是無奈地跟著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蘇韻點了一下頭,放軟了態度。
“乖,這樣就對了。”盡管蘇韻還是扁著嘴不肯“認錯”,但鄒運華也是頗為滿意地露出了笑容打心里說,他也是煩臺島那邊的過分敏感和上綱上線。
可惜,現在他整家公司、那么多的員工都是靠著這個行業吃飯,所以也就只能忍得一時是一時,賠著笑臉彎下脊梁,小心翼翼地捧著這碗飯養家。
“鄒叔要趕飛機回臺島辦事了,這段時間,你干脆就去東瀛那邊,繼續幫忙藝伎回憶錄的后期制作吧”鄒運華試探著問。
蘇韻再次點了一下頭“好,不過接下來5月的時候,我還要去一趟法國的康城奧斯卡今年沒有視覺特效獎項,但康城那邊有可能會有技術大獎。”
康城的技術大獎,最主要還是給予幕后技術的突出者,乃是隨機出現的不固定獎項。可能給音效、可能給攝影或錄音或綜合的其他技術,總之就是在電影技術方面,看相應的那一屆有沒有值得推崇的創新技術。
如果這一年有足夠出色的創新技術,那么就會有人向評審團勸說頒發。
心知要是技術大獎的話,蘇韻必然是會和庫布里克這個大導演聯名領取,所以覺得有人幫忙管著蘇韻的鄒運華也就放下了心“好,到時你打電話回來,我讓人給你安排。”
好好的一場值得大肆慶祝藝術獎勵被混淆上了政治方面的摻和,無端惹得那么多人都不開心直到飛機降落到東瀛機場的那一刻,蘇韻都還是覺得氣噎。
看蘇韻在得了獎之后反而沒有應有的高興情緒,忙著趕拍戲的莊隆百忙之中抽時間過來一問,這才得知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難為你了。”這種事也是無奈,于是莊隆也只能用溫和的目光以作勸慰。
現在的形勢就是那樣的復雜而繁亂,蘇韻靠著那面五星紅旗的照拂獲得了應有的尊重,自然就是會被另一邊的青天白旗打壓。
“被這么一搞,我這段時間都不好回香江拍戲了。”已經在外面拍了兩部外語片,蘇韻也是有點懷念家鄉和家人,因而她本來是還思索著回香江演點戲份不太重的角色,然后多爭取出一些空閑時間讀書學習以及陪伴家人的。
可是苦惱歸苦惱,風頭還是得避。
在東瀛一邊工作一邊學習,一直熬到了初夏5月后,踏在滿地落櫻的路上,蘇韻再一次提著行李上了飛機,前往法國康城參加第27屆康城國際電影節。
對于港臺譯名的“康城”來說,她更為熟悉的這個城市的姓名是“戛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