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各懷鬼胎的人們的聯合討論下,對蘇韻的判決便決定了下來封禁三年,期間全面禁止蘇韻的相關電影入臺,至1980年封禁令正是解除后,才可再重新引進。
小女孩嘛,賺了那么多的錢了,該是時候好好讀書了,不然道理都不明白
這樣由眾人聯合討論裁定的消息,自然是瞞不過有心探尋的人。
聽到這個判決和理由,稍微用腦子想一下都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說是讓小女孩多讀點書明白事理,其實就是封殺她的轉型之路,三年過去,誰還記得當年曾經有過一個驚才絕艷的小女孩
除非她真的是老天爺呵護備至的真命天女,能在這三年里絲毫不受影響而是長成美貌與智慧并重的強大模樣,否則就必然是成為一閃而過的流星墜落人間。
莊隆帶著東瀛的萬人簽名請愿書來到酒店時,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便很是氣怒。
他在怦然心動里為蘇韻友情客串過冰淇淋店的老板,與張榷嶸和陳柏楊二人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比起張、陳二人在這段時間里,發動了香江那邊所有的學生從而得到的萬人簽名請愿書,他的萬人簽名請愿書要明顯更為擁有分量從蘇韻離開東瀛之后,他加緊時間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然后就聯系了奧維茨幫忙,學著去弄了請愿書。
說是萬人簽名請愿書,其實上面簽下的遠遠不止十幾萬的名字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上面除了東瀛由上至下的人員簽名請愿,還有附錄了奧維茨在美尋找的一些熱心人的簽名。
有些行動能力強的,在聽到蘇韻因為抗震救災而被“欺負”后,甚至還自掏腰包來了這邊,拉起了橫幅表示對蘇韻的支持。
而他也是和帶著香江那本萬人簽名請愿書的兩個年輕人一起,一左一右地把請愿書布置在會議廳過道的兩側,如保衛一般守護著蘇韻上臺。
可惜,即使那么多人都站在正義的那一邊,那些汲汲于利益不顧道德廉恥的自大之人,還是沒有變改他們那些讓人唾棄的私心。
“經過慎重討論,大家一致裁定,蘇韻及其相關一切禁止在本地區出現,時限為三年零一百一十一日,由1976年9月11日0時開始執行,至1980年1月1日0時為止。”臺上的主持人宣讀出了對于蘇韻最后的判決。
說罷,主持人就把話筒遞到了蘇韻面前,一副“有什么遺言就趕緊說”的模樣。
但似乎是生怕蘇韻又像上次那樣來一個驚天轉折,所以主持人并沒有按照禮儀把話筒交到蘇韻手里,而是自己緊緊抓住話筒筒身,大有蘇韻敢亂說什么就立刻把話筒拿走的架勢。
但蘇韻什么也沒說,只是無聲地看向了門口的那個方向。
那幾個風塵仆仆的人看起來像是急匆匆地趕來的樣子,有些因為趕路而顧不及形象的狼狽凌亂,但為首的那一個人手里握著的一卷手書,卻是保存得絲毫不見一點皺褶。
這個人,她是認得的那個釅茶和清茗香氣縈繞的秋夜,正是這個人給她泡了一杯清茶。
“他老人家讓我把這個帶給你”那人的聲音里帶著悲傷的嗚咽,對著蘇韻舉起了手里的手書。
得知這個消息,蘇韻就這么帶著難以形容的復雜表情,無視了一切徑直而下。
一路走來之時,所有人似乎也被她過分濃烈的激動情緒感染,不由自主地向兩側讓開了一條道。
接過了那一卷手書后,她捧著手書,宛如捧著什么極為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小的一雙手,竟是帶上了強要抑制卻又無法抑制的輕微顫抖
東方之珠,龍的傳人。
是那一個被茶香的溫暖驅散了寒意的秋夜里,她所唱過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