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得知真相的校花在水池邊對準臉甩了一巴掌后,布萊斯只得重新回到了和后桌朱莉繼續維持著表面友好暗里吐糟的“苦惱”生涯。
觀眾們正面面相覷之時,畫風一轉,主視角突然就到了朱莉這邊。
在朱莉的回憶敘述里,她確實是從小就被新搬來的鄰居布萊斯迷住了,覺得他的眼睛異常的好看,身上還有西瓜的清新香味,很想和他做朋友。
自我催眠的濾鏡之下,朱莉只覺得布萊斯只是害羞,不好意思在人前和她表現親密,于是就一直都努力地纏著他,希望他能敞開心扉。
倒是觀眾們在看過了前面布萊斯的視角后,心里都開始喊起了傻姑娘別再自己騙自己的呼吁蘇韻前面的一系列角色為她積累了大量的人氣,即使這一部里面成了個看似喜歡倒貼的傻女孩,不少觀眾也有著“自家閨女再傻都是好的”的濾鏡
看,朱莉和她兩個哥哥三個人爬樹玩時,每次邀請布萊斯一起爬樹,他都是找這樣那樣的借口拒絕
明晃晃的敷衍啊,你這都看不出來嗎
換了咱們村,不用你喊,那些熊孩子就已經嗖嗖嗖爬滿了樹了
故事不緊不慢地走著,由蘇韻精心挑選的各個出場角色,在懷舊得恍如黃昏回憶的濾鏡下,顯得都是那么的美麗異常。
“這外國人都是這么好看的嗎”有人忍不住感嘆起來。
“我還是覺得朱莉家的人好看一些,你看那些紅毛黃毛藍眼睛綠眼睛的,看著多瘆人啊”金發碧眼要搭配著陽光健氣才能讓人加個戰斗民族同款的友情濾鏡,但電影里大多數白人角色都是這年代人們眼中的“小資情調重癥患者”,在觀眾這里必然是一邊覺得好看一邊又嫌棄他們為人做事的待遇。
布萊斯一家顯然是有錢的中產階層,而朱莉家卻是接地氣的底層家庭,觀眾們一邊羨慕著布萊斯家的富裕,一邊又在朱莉家戲份這邊時不時總能露出會心的微笑。
為了突顯女主角一家的華裔身份,蘇韻還特意設計定制了一批帶有華夏元素的衣服,每次切到朱莉家的畫面時總有新衣,各種對襟、盤扣、立領或者襦裙改良的小連衣裙看得不少老年人很是歡喜“這倒是有我年輕時的衣服那味兒了”
對此,布萊斯卻是總在暗地里吐糟朱莉一家穿得奇奇怪怪,說他們不打理院子雜草叢生,說他們邋遢之類的。
在場的觀眾紛紛都覺得被布萊斯的話傷害到了,要不是看在小伙子長得好看,又是他們艷羨的有錢人家的“少爺”不識人間疾苦,估計都開始有人要罵他。
好不容易頂著嫌棄臉看完了布萊斯視角的劇情,朱莉爬樹的畫面,讓他們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之前在布萊斯的劇情里,朱莉非要護住那棵即將要被砍倒的梧桐樹,現在還沒有什么環保意識的觀眾,大都覺得朱莉的做法有點莫名其妙。
直到他們跟隨著為了撿風箏而爬到樹上最高處的朱莉,看到了悠然靜謐美麗如畫的原野的那一刻。
日出日落,原野風臨,那是一種生機勃勃又飄渺悠遠得讓人忍不住落淚的大自然的饋贈。
在北美的公映版本里,這一刻是人與自然的美好相依;但在華夏特供版本里,朱莉對美景的感嘆中,卻是加了一句話
日出的時候,太陽從東方升起,我仿佛看到了隱藏在血脈之中的羈絆,那是我素未謀面卻又魂牽夢縈的故鄉。
聯想起朱莉一家在小鎮上遭遇到的那些明里暗里的排擠,這一刻,觀眾們的腦海里仿佛意識到了一種淡淡的憂愁。
那是因為各種意外遠離了故土、卻又無法割舍家鄉血脈牽絆的游子鄉愁。
正如就連姓氏都已經改為了“貝克”的朱莉一家,一方面于血脈之中深深銘刻著來自故土的記憶,一方面又無奈地被異國的東西有所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