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喜歡也絕對算不上畢竟就是因為前頭戳著蘇韻這個妖孽一般的天才人物,不止是她,與她差不多年齡的兄弟姐妹、朋友、對手,都仿佛有一種即使拼命努力向前奮進,亦照樣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才能過分超越時代的妖孽天才,最能帶給同時代的同齡人的,便是敬佩又無奈的復雜情緒。
既想要成為她或者與她比肩,又不甘只成為她以及被她壓下拼命展現出來的光芒瑪麗蘇這個名字,就是這一個時代所有同齡人的幻想美夢和現實噩夢。
種種因素和復雜情感所致,何屏思在面對蘇韻時,便只是盡最大限度地表現出普通室友的友好程度。
相對的,蘇韻是個一切隨緣就算數的性子,明面上又不好深交但又不是正式交惡的話,那么就維持好表面和諧這就足夠了。
之前她大多數都是以平等的地位或者上位者的姿態來面對新認識的、還處于萌芽期的ssr,天然就有著可以進一步深入交好的基礎,因此她才會努力廣結善緣;現在要面對的對象換成了天生碾壓她好幾個階層的豪門千金,與其做多錯多,倒不如少做為妙。
最后,這兩個互相欣賞對方卻也互相提防對方的室友,就在這心照不宣的處事態度里,保持住了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平靜。
求學的這段時間里,蘇韻忙于學業和奔波于工作,基本都沒有時間去探望朋友,見得最多的人,除了是工業光魔的技術人員和自家公司的奧維茨,就是何屏思這個室友。
大家都在忙著學業或者事業,偶爾打個電話都碰不上人,即使好不容易碰上了,也就是匆匆幾句寒暄,確認對方的生活很好后就掛了機。
唯一一個有心有錢還撒嬌賣嗲讓經紀人放了幾天假特意飛過來探望她的,就只有陳柏楊一個人。
“我倒不是不想和其他人一起來,可惜他們都好忙”忙著拍電影電視的,忙著做主持做唱片的,一通問下來到最后,也就只有他這個第一個提出探望提議的人能坐上這趟飛機。
“你是怎么拿到假期的”想起香江那邊那群忙成狗的親朋戚友,再看看甚至還帶了個行李箱過來買唱片和衣服、悠閑得像是過來旅游度假的陳柏楊,蘇韻很是好奇。
“我以前每年都要飛幾次三藩或者紐約的了,除了學業的原因之外,也是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能買齊我想要的東西。”他一副不識人間疾苦的少爺模樣,“再說了,總是把我關在屋里面練歌寫歌的話,我會奔潰的”
“這樣我哪里有靈感和感覺去寫歌錄歌的嘛”
“得啦,明白啦。”蘇韻擺了擺手原來這家伙也不是專門來探望她的,只是慣例的度假,所以就“順路”來了一趟這邊。
不過陳柏楊時不時來一趟也好,她學業和工作安排得緊,假期除了新年那幾天必須回香江過年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得飛東瀛處東瀛的事務和拍攝千面女郎的第二季、第三季。
有陳柏楊這個“殷勤”的青鳥,她也能在目前信息傳遞速度不佳的年代,定期得知香江那邊的情況發展比如說,嘉藝倒閉之后,tbb和麗映就各自撈回了一大堆物美價廉的人力資源以及從機器到大樓等各種各樣的實物資源,為往后香江電視界雙臺爭雄三十年的黃金時代寫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