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的下一秒,一個嬌小的身影就從上方落了下來,驚起一片呼聲當時他們把這些人弄上去時,可還都得拿梯子呢
華夏人天生都是會功夫的嗎
這么小只的小女孩,一個被綁著手也敢從那么高的高度無防護地跳下來,一個更是一人一桿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雖然比何屏思小兩歲,但是蘇韻這些年營養充足又有系統關照,生長發育自然就是按照后世平均水平來,遠遠把現在這個時代的平均水平甩去一大截,身形已經和何屏思差不了多少。
這段時間蘇韻堅持鍛煉,而何屏思又刻意調整了姿勢,兩人這樣默契地互相合作,蘇韻便是成功地扛住了這樣的重量和重力加速度,只微微踉蹌了一小下就把人穩穩接住。
隨后,蘇韻就繞到何屏思背后,給她解開了手里原來是拿來綁飲料瓶的塑料束縛帶。
看著何屏思手腕上的紅痕,蘇韻又氣又急,很是心疼。
“沒事的,回去涂點藥就好了。”何屏思強作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
蘇韻點點頭,牽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人群下意識地分開了一條通道。
一路往外走去,蘇韻飛速地掃視了一下周邊的這些人眼神復雜者有之、面露感動者有之、神情不滿的亦有但更多的,是不以為然的神態和覺得掃興的表情。
他們這些人可能曾經都是受害者,但如今變成了加害者之后,就完全忘記了曾經的自己。
然后就隨波逐流地成為了自己害怕和討厭的人。
果然,像這種歷史短得寫不滿一頁紙、依靠掠奪他人而發家的新興國度,表面再怎么繁華榮耀,實則都是空無內涵的可笑。
不像自己的祖國,從古至今流傳千年,仁義禮智信深深刻入骨血之中,尊老愛幼惜弱,從來不會恃著自己強大而去欺負別的弱小。
唯有懂得愛護弱小的強者,方可稱得上是真正的強者。
蘇韻一邊幫著何屏思上藥,一邊小聲嗶嗶罵個不停,聽得何屏思最后都有些無奈地笑了開來。
“所以他們才會一直這樣討厭和提防著我們。”何屏思認真地接下了話,“因為如果我們再次強大起來的話,他們就會重新被籠罩在東方古國的陰影之下。”
“很可惜,不過這就是歷史必然,不是么”蘇韻學著古早電影里的洋人貴族語調,表情滑稽地來了一句。
“但愿是吧。”比起英國十分重視香江所以談判一直在拉扯、導致香江人心惶惶的現狀,何屏思所在的澳城,則是因為租借國家的放任,而不太看重未來歸屬后的問題。
澳城回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他們無需過多擔憂;而香江這邊則是看得出祖國一直在發力,只待如約在十九年后,能把當年被搶走的“孩子”好好地帶回家里。
蘇韻一直以來都是偏紅色這邊的做派,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算奇怪。
因為這一次意外事件,這一個晚上,兩人的談話要比平時來得更要深入和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