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韻的話,蘇阿婆的神色從驚疑不定到逐漸放松,最后聽到蘇韻說“生恩不如養恩大,我的親人就都在這個家里”時,忍不住就一把摟住了蘇韻“哎,婆婆沒有白疼你”
摟著蘇韻感嘆完,蘇阿婆便坐到沙發上,簡單地給蘇韻說了蘇清的往事確實如蘇韻猜測的差不多,蘇清在前往新加坡進修學習時遇到了一個外籍華人,兩人獨在異鄉同病相憐到互生好感,之后就是私定終身然后男方不負責任地跑了的結局。
“我得到消息又急急趕到了新加坡時,阿清的精神已經不太好了,音音又因為是受了刺激而早產下來的,眼睛都睜得不太開”想起自己的女兒蘇清和外孫女蘇音,蘇阿婆仍然無比傷感。
不過她還是在床頭的合照里見過,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是很明顯的華人模樣,蘇音還在時也是黑頭發黑眼睛的
也就是蘇清在孩子病逝后,精神不穩定的情況下從外面撿回來當作自己孩子的蘇韻,年歲漸長,眸中減顯紫意。
蘇阿婆也擔心過這孩子的親生父母會不會有外族血統,直到后來找機會抱著孩子去醫院檢查了一番,方才知道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眼疾,所以使得蘇韻的眼睛顏色異于常人。
但不管如何,蘇韻是她女兒的遺愿,也是她的精神依靠,無論是誰,都不能奪走這個孩子
目送面露安心的三個孩子出門前往電視臺上班的背影,暗中在心里和蘇韻道了個歉之后,蘇阿婆最終還是再一次地,隱瞞下了所有的真相。
不比蘇阿婆在家中的思緒萬千,澳城何家這邊,吃著早餐時突然看到刊登了這些消息的一大堆報紙雜志,何屏思不禁臉色大變。
“怎么回事,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何屏思的生母、同時也是何家二房太太的藍檠瑛也為報紙上的消息變了臉。
蘇韻這個名字,對于何家二房來說,那是絕對的不陌生。
在何屏思尚未和蘇韻成為大學室友之前,就已經因為和蘇韻年紀只差兩歲,而一直都被藍檠瑛拿來作為他們二房所用的“別人家的孩子”的案例。
藍檠瑛當年才十幾歲時,就已經憑著精湛出色的舞技和謹慎周到的處事方式而走到了何賭王的身邊,相當于限時擁有的大部分都是靠緊緊抓住機遇的努力才爭取到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會打小就對自己的親生兒女也定下嚴厲的要求。
何屏思作為長女,成長時期就是一邊要被母親的高壓政策控制,一邊還得輔助母親成為底下弟弟妹妹的高壓之一,兩相夾擊同時歷經苦訓,方才成為了何賭王表面上最寵愛的女兒。
盡管真正來說何屏思的受重視程度是依然比不得已經成年的大房長子何佑康,但作為二房女兒的她,基本能達到了和大房女兒平起平坐的地步。
這其中耗費的心神,絕對不少不止家族內部的明爭暗斗,而且還要在同齡人里有蘇韻這個妖孽存在的情況下,殺出一片天地來,可想而知何屏思當初真的幾乎是拼了命的拼搏。
當初何屏思像催熟農作物一樣催著自己跳級,本來就是為了可以和那時專注娛樂圈發展的蘇韻逐漸拉開距離,不再被家里特別是被自己親媽拿來做對比的。
結果蘇韻意外退圈,轉頭就成了香江地區記錄里年紀最輕的跳級大學生,就讀的大學不僅和她同一個,就連就讀專業也是這間大學里最為出名的計算機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