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啦”阿梅這個換裝顯然是為了引走那批聞風而來的所謂新郎的,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穿婚紗,所以心情既有著對閨蜜的擔心,也有著對自己這身裝扮的激動,“我從那邊把他們引走,你們盡快在教堂里完事”
因為林道長師徒的原因,這個教堂是直接出錢租借了下來,只留一個主持婚禮的牧師和負責彈琴伴奏的鋼琴師可惜因為外面的聲勢太過可怕的關系,這倆在他們出去查看情況時就偷偷溜了。
“沒所謂,我就是牧師,我可以為你主持婚禮”申藝誠咬牙說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新郎不是我”的事情了
“我也可以為你彈琴伴奏。”周嘉和看了一眼蘇蘇,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鋼琴,苦笑一聲。
“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邵三適拿下了嘴上的雪茄,“雖然我又不會主持婚禮又不會彈琴,但我不會搞什么鬼的,這種鬼佬婚禮的規矩不是要一個男伴送新娘出嫁嗎我送還不行嗎”
確定了三方各自需要負責的內容,這一場看似混亂卻又亂中有序的戲,便終于是漸漸走到了尾聲。
在林道長的法術下,蘇蘇終于是挽上了邵三適的手臂。
“當時你有沒有后悔過”行進的途中,他突然極其輕微地問了一句。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手臂上那挽住自己的力度更緊了一些那是一種來自鮮活生命的溫暖,是他如今不可能再得到的溫情。
“我很慶幸,這一次,我能重新挽上你的手。”蘇蘇看著他的眼里隱有瑩澤粼光,但嘴角依然保持了微笑的弧度。
兩人初識之時便是隔著周嘉和的離去之痛,若不是邵三適的偏要強求和不懈追逐,那么根本就不會有第二次婚禮和第三個前夫的到來。
但也因為這些原因,蘇蘇始終都沒能從那份糾結里走出來她在第一任丈夫離去之后,又逐漸對這個與丈夫之死有關的仇人產生了感情。
婚禮上的不情不愿,其實是她無法面對自己盡管周嘉和的意外是真的意外,但因為那輛車是邵三適名下附屬公司的關系,終歸也是有所牽連了怨懟和仇恨。
直到邵三適以身相護的那一天,她才開始放過自己。
卻沒有想到,在此同時,她已經需要面對再一次的生離死別。
她從周嘉和那里學到了愛的意義,又在邵三適那里學到了珍惜眼前人因此,申藝誠的追求才會比前面兩人順利,最后也因前面兩人的緣故而再生意外。
大概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在。
“華納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蘇蘇小姐為妻”站在十字架和彩窗投下的光斑之中,申藝誠看向下方的新郎新娘二人。
“我愿意”華納激動地說。
“快,時間不多了,省略一切繁文縟節”正規婚禮詢問的內容其實非常之多,林道長看了看時間,最后便只得小聲提示讓他們一切從簡。
聽到這個回答以及收到林道長的示意,申藝誠便很快地將目光放到了蘇蘇身上。
那倒映著彩窗絢爛和婚紗潔白光影的目光里,沒有了昔日的競爭意圖,反而是滿滿的祝福和溫柔“蘇蘇小姐,你是否愿意嫁與華納先生為妻”
“我”蘇蘇張嘴說了一個字,忽然就哽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