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驚動其他人,在新加坡那邊,趙素文亦沒有聯系隔房的堂兄弟姐妹們幫忙,而是拜托了一個嫁去了新加坡富豪家的一個童年舊友,讓其幫忙調查蘇清當年的所有詳細消息。
香江趙家還有一個小女兒的消息,就算是圈內人都沒多少人是知道的當年方茉娜還不是現在電視臺里讓人聞風喪膽的方小姐,而只是一個跟著趙日賦回港的紅顏知己,為了低調行事,她連那時如日中天的歌唱事業都放棄了,甘心在別墅那邊洗手作羹湯靜待心中人。
這樣勉強能見光但又上不得大臺面的“金絲雀”,在那個香江還沒有正式取消妾侍制度的年月里,幾乎是每個有錢佬的家里都會有那么幾個。
識相的,也就是另住一處盡量低調,務求不妨礙大房的眼;不識相的,就總是死皮賴臉地湊在一屋,時常能鬧得烏煙瘴氣、家嘈屋閉。
當然,女方需要識相的同時,男方這邊更需要識做。
香江豪門世家里面,如趙日賦這種在最大限度上給了大房原配面子的男人還是少數,更多的則是如李家、何家那樣妻妾紛爭不斷但男方又還在其中搞事的,以至于上一代的戰火,直接都是牽連到了下一代。
盡管隔著一層肚皮的兄弟姐妹本來也不可能如同胞親生的那樣和諧有愛,但是像他們這種位置的人,也不能太過講求尋常人家那種溫馨美滿的親情家族的利益和延續高于一切,這就是他們從出生下來之后,在享受著家族紅利的同時、也必須肩負起來的家族責任。
只要那些異母兄弟姐妹不是太跳太拉胯太作妖,讓他們吃著法律賦予的那份股份紅利,然后安分守己地做個花瓶或者聯姻的工具人的話,家族這一代的主繼承人基本都是不會有什么意見的。
主繼承人繼承最多的資產,自然也得承擔起繼續長輩們延續家族榮光的主要責任;如無意外,素來都是新一代里最有能力的人擔任,其目標亦是立穩自己目前的基礎,然后在此基礎上繼續前進。
也就是那些無能之輩,才會烏眼雞一般盯著家里的幾畝三分地不放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開疆拓土、擴大手里的蛋糕,于是就只能是選擇用手足相殘的方式,去爭奪內部的資源。
因此,有眼光的家族通常都是將下一代培養出面上過得去的、能合作的關系,統統作為家族延續的下一代工具人。
亦是因此,黃彌笙這種本來就是有傳統“賢惠”思想的大房原配,即使是沒有新加坡那次的意外,她和方茉娜之間也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平淡相待。
哪怕是每個月定期兩次的家庭聚會上,大家也都能在明面上表現得相安無事的平靜和諧。
既然上一代能和諧相處的話,那就更別說是雙方對下一代的對待了。
可以說,香江趙家這邊,算得上是家庭內部比較和諧融洽的一個豪門家族,相比起某些經常就因為妻妾子女爭吵而上報紙雜志的那些,簡直稱得上是一個“典范”。
雖然也有不少人在私底下說,這個局面的形成是因為黃彌笙主內而方茉娜主外,兩者所處的位置不同所以沒有足夠掀起爭執的利益沖突;又或者說是方茉娜跟著幫忙打理公司事務卻又沒有孩子,所以黃彌笙就覺得她沒有多大威脅,于是兩人就能相安無事多年之類的
也許是有這樣的原因吧,但一句到尾,感情都是雙向處出來的,所以只有這些年來大家互相體諒理解的努力,才能使香江趙家算是比上可能不足但比下絕對綽綽有余的“和諧”家族。
可能是深知這個關鍵點的趙家兩姐妹這些年過得太一帆風順,所以,上天就給她們出了一道新的難題當你發現有一個可能將會改變家庭氛圍局面的改變征兆,又該如何選擇呢
“照我說,我自己是不怎么介意的。”面對姐姐的詢問,趙素蕓想了想,回答道,“我自己所擁有的那份,我這一世人就都可能用不完那么這也就成為了一個虛浮于空中的數字,再多一些還是再少一些,都沒有什么區別。”
大概搞藝術的人大多都是對金錢項目不太感冒,同是修讀藝術類專業的趙素文十分贊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滿意妹妹的想法“我也是這么想的,就目前來說,錢在我們這里已經是成為了一個數字,所以我打算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