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這么傻”鐘步羅目瞪口呆,“八年啊,一個年輕偶像的八年啊你不聲不響地送了出去不說,甚至還不打算告訴她”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無謂給別人徒增煩惱。”陳柏楊垂下眼眸。
“你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了”鐘步羅氣鼓鼓地側身坐到一邊,順手接過張榷嶸手里那一杯茶水飲了一大口。
“別太過動氣,看我,都氣完一輪了。”張榷嶸一邊喝著茶,一邊又斟了一杯給陳柏楊,試探著問了一聲,“真是好鐘意她啊”
言語中的“她”,根本都不需挑明。
陳柏楊接過茶杯,臉色微紅地點了一下頭“或者,是吧”
那日在趙氏影城的落日余暉下,他遙遙看著蘇韻精致的側面,依稀恍惚是回到了那個紫荊花盛放飛揚的暖冬。
就是那種為了目標而不斷奮力凝神思慮的模樣,看得他這個對未來人生總是毫無計劃得過且過的人,心臟被一種奇異的悸動狠狠抓住。
隨后,那顆仿似對萬事萬物都沒有多少留意的心,從此就刻印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影子,并且隨著它的搖曳,而跳動得如遭遇驚濤駭浪的小舟明明知道這是極有可能是沒有未來也沒有希望的,卻始終忍不住隨著這番仿佛天地都要為之動搖的激烈,而做出了如飛蛾撲火似螳臂當車的作為
也許這才是人們口中、書里記載的所謂“大愛”,從帶著喜悅的欣賞開始,到滋生了嫉妒和獨占欲的青澀情感,再到無論付出也不求回報的現在。
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就抓起了旁邊茶幾上的電話簿和圓珠筆,飛速寫下了一串數字“176553211”。
張榷嶸和鐘步羅正好奇著,卻又看到他忽然眉頭一皺,然后就把“176553211”給改成了“176553221”。
“這是”鐘步羅剛想要發問,卻被張榷嶸一把按住,輕聲解釋道,“這是他新歌的一段譜,鄭sir剛剛給填好了詞。”
“這一句的話,應該是我又為何,偏偏鐘意你”張榷嶸看著陳柏楊在數字底下寫上的歌詞,回憶著輕聲唱了出來。
“不過這樣改的話,豈不是歌詞和伴奏的音調不搭了”鐘步羅現在雖然是主攻方向是做主持這邊,但是之前也是學過樂理知識和音調知識的,當然很快就看出了修改之后的關鍵問題。
沒等鐘步羅說完,陳柏楊手里的筆,又飛快地將最后幾個字給涂改了一下。
“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輕聲跟隨著修改后的曲調和歌詞唱了一句,張榷嶸當即就和旁邊的鐘步羅對視了一眼這首歌,一定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