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和尤伯羅斯簽了一份簡單的合作協議之后,蘇韻便友好地送別了他。
緊接著,她是打算趁著奧維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以忙工作的由頭盡快跑路回大陸,開展她的搞事業大計。
看蘇韻在租住的度假小木屋里忙著收拾,答應了會在學習完畢回家時順便給她帶晚飯回來的伯恩雖然有些不解,不過也沒有追問,而是用溫和的語氣叫喚了她一聲“先吃東西吧。”
“噢一時沒注意,居然已經這么晚了。”蘇韻看了看墻上的時鐘,一手接過伯恩手里的沙拉,“對了,怎么就你一個人了”
“德龍先生有新的工作,所以提前飛回法國了,而我留在這邊,是還想和貝格先生多學習幾天。”伯恩平靜地解釋道,指尖在收回時用一種極其輕微的力度,劃過了蘇韻的手背。
如落羽柔風般的觸碰,仿佛是帶著一點微不可感的瘙癢,蘇韻心里有些怪異地抬頭,卻只見他在窗外月光的斜照下,是一派端正平和歲月靜好的模樣。
忽然間,從前那個和她比拼音樂技藝的桀驁少年留影淡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眼前這個安靜得像古典油畫走下來的美男子一般的青年。
“你這樣看著我,是有什么事嗎”眉梢眼角的細微動作,搖曳了幽藍的斜照月光,那半長的金發隨風而動,恍惚就似是陽光與月光交融在了不為人知的一個瞬間。
“貝格那家伙,真的把你教得有點意思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從前一眼就能看穿的人,今晚再見卻是感覺隔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迷霧。
讓人覺得莫名就有了一種難言卻又迷人的吸引力。
“道林格雷,不就是這樣吸引人的存在么”面對蘇韻的疑惑,伯恩便笑得愈發朦朧。
“你說得對。”蘇韻三下五除二扒拉掉盤子里的沙拉,隨后就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
第二天晚上,回到法國的渣蘭十分悠閑地打了個長途電話過去“喂安德森是嗎讓瑪麗來接電話。”
“她今天一早就去機場搭飛機離開了”伯恩的聲音里帶著沮喪,“趁著我還在隔壁房間沒睡醒的時候。”
電話對面的渣蘭頓時就笑出了聲。
貝格那個家伙還想著利用蘇韻來對付他,甚至還不惜借著教演戲的名頭,手把手教伯恩這個不懂招搖的憨憨學習利用起自身資本去引誘目標但蘇韻那是什么人啊
當年他都沒在這個小壞蛋手下討到好,被她那欺上瞞下陽奉陰違的剪刀手操作,騙得最后只能飛去東瀛買自己演技最好的那一版這個殺手不太冷錄像帶
像蘇韻這種精明敏銳得過分的女孩,而且性格又頗有他那只喜歡享樂不喜歡負責的風范的花心蘿卜,一旦發現曾經熟悉的人突然變了一個不好掌握的姿態,那么肯定就是趕緊連夜開溜,背影都不會給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