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離家出走的少年,蘇韻開著車一路往郊外山林那邊去。
渣蘭的家里似乎永遠都是那么“熱鬧”,蘇韻的車子還沒使到外邊的鐵門前,就已經有好幾只大小不一的狗子朝著車子這邊跑了過來。
“嘿,你們的主人不在這里”蘇韻趕緊把車子開入鐵門,在草坪旁邊找個位置停下了車來之后,這才是稍微打開了一點車窗,沖狗子們揮手。
本來是想要把狗子驅趕開好下車的,沒想到一個估計是混了金毛血統的狗子一下子就咧著嘴撲了過來,很是熱情地扒在車窗邊斯哈斯哈地呼著氣,黑眼珠溜溜地看著她傻笑,儼然也沒把她當外人。
大概是在車子里混到了些許讓它們熟悉的氣味,以至于這種性格特別活潑的狗子就沒有一點防備心了。
好在,這種看誰都是好人的傻狗也就這一只,其余的狗子看到不是主人之后,當即就原地解散,各自溜達去了渣蘭對人的顏值要求高,對狗子倒是來者不拒,整個別墅里將近二十只狗子,全是收養的流浪狗,雜毛、殘缺、丑萌等人們挑剔的雷點一個不缺。
眼看這只混血金毛就傻乎乎地趴在她腳邊不肯走,蘇韻便只得招呼了一聲,帶著這只傻狗走進了別墅大門。
從清潔工人口中問到渣蘭目前所在的位置之后,蘇韻便帶著從渣蘭那里薅來的傻狗,頂著一派興師問罪的姿態走向了收藏室。
“這么快就回來了”渣蘭正在收藏室里整理著藏品,眼角都不帶抬一下的。
“能不快嗎,你的試題是假的。”蘇韻拉來一張椅子坐下,一邊擼狗一邊沒好氣地說,“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
“怎么會在我心里,你比那個來巴黎闖蕩的傻小子重要多了。”渣蘭擦拭完手里的相框,略微抬眼看向蘇韻,“真要說利用的話,應該是我在利用他來教導你才對。”
“那個叫吉姆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來頭”蘇韻沒有理會渣蘭的話,轉而問了一句。
“你有沒有看過我的佐羅”渣蘭回問道。
蘇韻點頭“怎么可能不看過,大陸那邊第一批要引進的外國電影里,就有你的佐羅,而且還是特地找了配音人員重新譯制配音,對其寄予很大期望的。”
“那孩子就是佐羅里我要砍殺的反派演員的兒子,所以我和他父親算得上是有點交情。”渣蘭解釋道,“當然了,這種交情,肯定是不比和你的感情深厚的。”
“那你還”蘇韻沒來得及責備出來,就又被渣蘭打斷,“噓,聽我說完。”
“當時的你在我看來,其實也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渣蘭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很希望你能向著我想要看到的方向走但事實證明,你根本無法成為第二個我。”
“因為你的心中還有著一定的底線,做不到像我這樣灑脫。”
“或者說是,做不到像你那樣沒有良心吧。”蘇韻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隨便你怎么說吧,總之,你當時陷入了一種年輕人必然會經歷的迷茫之中,迫切需要有人引導你走出來。”渣蘭放下手里的小擺設,用那雙仿佛帶著漩渦一般的藍眼睛看向她,“如果我想的話,我完全可以把你打造成有形無神的我。”
“不過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這么做,因為你在我眼中是非常獨特的存在,我希望你成為我,但更希望你能超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