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作詞賞、作曲賞、編曲賞之類的香江樂壇雖然有原創,但容易火的多半都是資源調配的翻唱歌,能斷斷續續地送如許顧杰、陳柏楊這樣的唱作型歌手過去,已經是盡力了。
“我只拿到了tbs賞。”陳柏楊嘆了一口氣,“沒有拿到亞洲特別賞。”
張榷嶸聞言,急忙就開口安慰道“能拿到獎就已經不錯了嘛,你看你號稱男版鄧霓筠的,比當年的鄧霓筠的成績都要好了她年輕時可是止步于新人大會,沒能再進一步去世界大會的。”
“其實”陳柏楊想要開口繼續說話時,又被張榷嶸打斷。
“而且再說了,你本來都準備好日文歌詞了,結果主辦方那邊卻是要求你用粵語,這有著語言的壁壘,肯定是有影響的,外國那邊不是誰都能欣賞中文歌詞和華夏古典音樂的美妙的”生怕自己這個已經情場失意的好兄弟會因為比賽成績不理想而再次受到傷害,張榷嶸那是一個絞盡腦汁,好歹是想出了幾個理由給溫言勸慰了起來。
眼見張榷嶸這個模樣,陳柏楊深呼吸了一口氣,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好啦我知道你錫我啦我是沒能拿到亞洲特別賞,但是我拿到了最終的大賞”
張榷嶸一愣,隨即就是揮起手作勢要好好教訓他“好呀,你還耍起我來了,欺騙我的感情是不是跟瑪麗學壞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害怕自己遭受到被撓咯吱窩這種第十一大酷刑,陳柏楊只得連連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交代了,就是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所以才會先抑后揚”
“我讓你揚”張榷嶸還是抓緊時機,見縫插針地撓了他兩下,“拿到了好成績不宣揚,遲些那些狗仔又亂寫你”
“不行,我們得快點找人幫手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先下手為強”張榷嶸拍了一下桌子,纏著一臉不好意思的陳柏楊鬧了一陣,好歹是讓他答應了著手準備宣傳得獎的事情。
眼看張榷嶸還找了個小本本開始寫計劃,陳柏楊越發的不好意思了“不用這么大陣仗吧”
“當然要”張榷嶸抬眼看向他,“像我,之前在勁歌金曲拿到一個獎,當晚就跑回家拿給我老豆看了”
一邊回憶著那個晚上,對他混娛樂圈這件事慣是鼻子不是鼻子的黑臉親爹,終于是勉強認可了他的成績的舊事;張榷嶸一邊又十分確認地說道,“獎這種東西,就是要拿出來給人看的”
“喏。”
面前突然伸來一只手,手里還握著個電話聽筒,陳柏楊愣神兩秒,隨即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拿去啊,獎是要拿出來給別人看的,而好成績就是要用來告訴別人的。”懷著復雜的心情,張榷嶸又把手里的電話聽筒往前遞了遞,“拿著啊”
仿佛是被好兄弟的熱情感染到,陳柏楊下意識地舉起了手。
不過,在指尖即將觸碰到電話聽筒的時候,他忽然又快速把手給收了回去“不,還是不了。”
面對張榷嶸的疑惑神情,他極為清淺地笑了一下“她說讓我等她想明白了,就會回來和我說清楚在此之前,我不想再打擾她了。”
“因為我的事,已經是給她增添不少煩惱了,讓她好好地想一下吧。”雖然心里極其渴望能盡快得到答復,但是在這些年里和蘇韻逐步相處下來,他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她的繁忙和勞累。
正如蘇韻所說的那樣,他不想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成為對她道德綁架的存在。
盡管了試探著邁出了一步,但是如果她還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和想法,現在大家都還那么年輕他不是等不起。
與此同時,他也還在努力追趕她的步伐。
他想要成為的,是能與她攜手同行的人,而不是讓她不斷回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