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精神病人其實就是學校附近一間士多店老板的老婆,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得了癌癥的事實,所以精神崩潰意識錯亂,每天除了嚎叫就是打砸家里的東西沒辦法,士多老板只好一邊艱難地開店養家、一邊照顧老婆。
平日里,有好事的不良學生翻墻逃課時瞟到過好幾次,士多店老板娘被士多店老板用繩子綁在床上,一有空老板就會過來給她喂飯、翻身、擦洗,如此艱難又無微不至的照顧,老板娘卻絲毫不領情,除了嚎就是嚎,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虐待。
“后來我進入警隊后,拜托過檔案室的伙記查閱那晚的記錄因為那間士多雖然是24小時營業,但其實就老板和一個工人,白天工人上班老板照顧老板娘,晚上工人下班后老板就接著看鋪”想起那間士多也算是承載了不少學生的青春回憶,阿梅忍不住感慨,“老板是真的慘,深夜時分被掙脫束縛的老板娘咬傷沒人發現,大失血救不回來,而老板娘也在不久后,因為并發癥去世”
“有時,人生真的是好無常。”一邊和阿玉說那件案的結局,阿梅一邊又嘆了一口氣。
比如雙雙負傷的大衛和阿龍,因為受傷的部位和傷勢的輕重不同,阿龍休養一個月就能恢復重回崗位;而大衛卻因為傷到了據說是脊椎還是什么關鍵部位,不能再進行激烈活動,因此也不能再繼續做警察,最后便只得辭職去了從商。
而這個世界總是不會虧待好人,有失就必有得大衛和阿龍那時都暗戀和他們同期入學堂、同期畢業之后被派去守水庫的“水庫之花”清夏女警。
最開始兩人本來是為了兄弟情,所以約好誰也不先表白而是各自展開追求,等清夏作出選擇后也絕不因為另一個抱得美人歸而兄弟反面的結果大衛因為這次的英勇表現和樂觀心態,最終打動了清夏的芳心,使得她也辭去了守水庫的工作,跟著他一起去了美國做生意。
而留在香江的阿龍,則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這些年拼命苦干下來,已經是升任重案組督察。
“估計他們這次回來,還是和親朋戚友公開介紹,可能是要訂婚或者結婚了。”坐在阿梅的摩托車后座上,阿玉幽幽地說了一句。
“怎么了還是好鐘意他啊”聽出阿玉言語里的意思,阿梅語氣輕快地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了,人家都有相戀十年的女朋友了,我又算得了什么呢”阿玉甩甩被夜風吹亂的及肩長發,“更何況,他之所以會放棄警察事業而去做生意,也有我的間接因素。”
“我去考警察,也是為了圓他的夢”
“不過呢,我考出來之后,才發現我根本就不適合做警察,我好怕見血的所以我還特地提交了申請,想要去平穩一點的部門”
阿梅一個急剎停下車來,語氣夸張地大叫道“不是吧你這么好的資歷,不想去做大事,反而想去做咸魚”
“我就說是不喜歡讀書,所以早早靠警察進學堂當差搵錢養家,你又有體能又有成績家里也不缺錢,居然是這樣的想法”阿梅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那到時調你去守水庫,夠不夠平穩”
“我就是胸無大志嘛”阿玉有些委屈地說。
“冇眼睇你”阿梅沒好氣地再次啟動摩托車,又帶著阿玉去了一間裝潢十分有個性的酒吧。
阿玉苦著臉說她真的沒有事不用帶她來一醉解千愁,然而阿梅壓根就沒搭理她的辯駁,徑直把車子停好之后,就拉著她走了進去。
“喂今晚又來了你明天不是要出輪轉的新部門結果了”由張榷嶸飾演的酒吧老板笑著招呼了阿梅一聲,“怎么緊張得睡不著,所以想找點杯中物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