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想不到,把我揪起來的,居然是傻閨女
眼巴前她不再是先前那副癡傻的模樣,而是圓瞪眼睛,眼里包著淚,神情看似驚恐中透著讓人心疼的委屈,對我的動作卻粗暴的像我是后娘養的一樣。
我稍微清醒了些,極力想弄清楚出了什么狀況,并且嘗試將性情大變的傻閨女,和我醒來前在夢里對著我笑的絕代佳人做對照,可怎么也不能把兩者對號。
這時,傻閨女松開了揪我頭發的手,兩只手同時揪著我的前襟,說了句“你咋才來呢”眼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的滾落出來。
“是你“
我本來絕不會想到她為什么會這么粗魯的對待我,可當我聽到她帶著哭音,說出的這句怪腔怪調的東北話,差點一下咬到自己的舌頭“大背頭”
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有的沉穩,有的跳脫活躍,還有的就喜歡搞怪。在我認識的人當中,有一個比較特殊,那就是潘穎。
我曾和季雅云、桑嵐都聊起過她,季雅云說,她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有點傻乎乎、愣呼呼的,不過挺可愛。
那時我和桑嵐的關系還沒那么復雜,桑嵐對潘穎的評價更直接。就說潘穎絕不是那種故意搞怪來吸引眼球的人,她要想勾人眼球,只需要稍稍打扮一下,就絕不比桑嵐遜色。
按照桑嵐的說法,潘穎就是天生的神經病,胡鬧的性子在她娘肚子里的時候就已經養成了。無論任何情況,她都會本能的做出讓人哭笑不得的行徑。桑嵐還曾說過,除了在學校表演時裝扮需要,兩人從認識,潘穎就一直愛作男人的打扮,因為這個,桑嵐還曾一度懷疑,她某方面的傾向是否出現了偏差
總之,單就聽對方說出一句勉強算完整的話,我就一下認出,眼前這人,不是旁人,而是我們這趟來要找的大背頭
“你怎么在這兒”我急著爬起來,“你怎么會附到她身上”
傻閨女眼淚還在往下掉,卻是沖我瞪眼
“你還有臉說呢,我一直都在這兒,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你們了。旁人也就算了,你可是陰倌,你敢說你看不見我”
“然后呢”我使勁揉了揉眼睛。
看看所處身的,還是空蕩殘舊的廟堂,這里根本沒任何遮擋物,她要一開始就在這兒,就算只是魂魄,我看不見她也不會沒丁點兒感覺啊
傻閨女一把將我甩開,使勁抹了把眼睛,“然后個屁啊,我喊你,你裝聽不見,我又碰不到你。我也知道我出狀況了,只能是想別的法子提醒你我在這兒,前半夜看你們又抽又喝,又他娘的磕頭拜把子,我她娘的是鬼迷張天師,有法也無法了。好在剛才我靈機一動,想試試看能不能附到這小臟妮子身上,沒想到還真就成功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又四下張望,潘穎散落的魂魄在這兒,難道這破廟,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九葉客棧
不對啊,那客棧明明是在鎮上,怎么會改換到這里了
傻閨女再次揪住我“趙白臉那混蛋呢他敢沒跟著來”
我又被問愣了“誰”
“趙白臉啊”傻閨女眉毛豎的跟眼睛都快成直角了,“他要是真沒來,老娘回去以后就騸了他然后送他去泰`國”
見她理直氣壯,我開始覺得不對勁,“趙白臉是誰你你又是誰”
傻閨女像是氣急了,竟揚起手作勢要抽我耳光“你裝什么糊涂趙白臉就是趙白臉,我是誰你不知道”
我越發感覺不對,當即二指并攏,頂住了她的眉心,同時瞇起了眼睛。
仔細看時,就見她雙肩和頭頂的陽火依舊不溫不火,臉還是傻閨女的模樣,并沒有顯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