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的包廂內,已然空無一人。
不光項玉琪沒了,狄敏也不見了,就只他的皮箱還在床上原來的位置。
姓狄的叛變了潘穎瞪眼道。
不可能。我手掌按在皮箱上,稍稍一感應,搖頭道,他再怎么,都不會丟下自己的家人。
那他人哪兒去了
也消失了。
我牙齒咬得咯吱響根本沒什么小黑臉子,如果說有,那他根本和項玉琪是一個人
我沒聽懂你的意思竇大寶茫然道。
我說我之前扯開了項玉琪的衣服,她的臉是很白,但身上皮膚很黑,應該只是臉上化了妝才顯得白,其實她就是小黑臉,現在細想起來,我拿煙頭試她,和想摳她眼珠子的時候,她的眼睛真就有點斜楞
靜海跺腳嘿呦喂,枉咱家自詡聰明,沒想到老家賊讓小家巧把眼睛給啄了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了了,我們這一幫人,到頭來還是被一個女人給耍了個夠。
用自己原本的相貌特征撒謊,杜撰出一個小黑臉子斜愣眼,成功地分散了我們的專注。
狄敏雖然是陽世判官,但本性還是厚道的,靜海不在,狄敏多半也不是那狡猾女人的對手。
現在咋辦潘穎和竇大寶同時問了句廢話。
還少了一樣東西。我苦笑。
之前對小黑臉兒的身份,還只是猜測,我急著回來,是想搬救兵,眼下
我靠五寶傘呢潘穎終于發現少了什么了。
之前出去是找人,她并沒有帶著五寶傘,現在,傘,不見了。
臥槽你大爺別讓我找到那女的,不然老子活撕巴了她竇大寶暴跳如雷。
我一言不發的拿過背包,找出黃紙朱筆。
靜海卻是爬到季雅云原本的鋪位上,撅著屁股滿床找著什么。
竇大寶干發了一陣脾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居然脫鞋上床,閉上眼睛盤起腿,像是老僧入定了一樣。
現在咋辦閆馮偉又問了句廢話。
我邊把一疊黃紙統一撕成小人的形狀,邊回答他之前我們一直都認定項玉琪是老千,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這趟車上,只有她一個敵人,以她個人的力氣,不可能短時間內做那么多的事。她一定還有幫手,但她的幫手,有可能不是人。
閆光頭聞言打了個寒噤那他媽能是啥玩意兒
我沒再多說,用朱筆在撕好的紙人上寫畫。
這不是符啊是人的生辰八字你畫這個管啥用閆馮偉問,用寫我媳婦兒的生辰八字不
等到把十八個紙人全部寫畫好,我才回應他不用,我學的法門,找人不怎么靈。假設項玉琪的幫手不是人,那就得先把作祟的鬼物找出來,不然始終不能解決問題。
我之前專注寫畫,沒有留意靜海在干什么。
這時,老和尚走了過來,長出氣說道長時間不用,我都忘了自己還是個降頭師。幸虧找到了季雅云的頭發,我已經施了法,如果她在我一丈范圍內,我就能感應到她。
我聞言心中大定,再看竇大寶,卻還在打坐。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靜海問。
潘潘,你留下照看大寶,別和他分開。我從包里掏出兩把竹刀遞給潘穎。
這竹刀是我離開小沈三家的時候,從他家院子里砍竹子削的。
他孫子老滑頭本是憋寶的羊倌,看似普通的竹子,實際并非普通,而是極生九節鞭。
這種竹子是少數能在極寒環境下生存的,并且多生在帝王墓葬前。
竹最高不過一米,只有九節,就好像古代兵器鞭活著锏一樣,本身就有鎮宅辟邪的作用。
用陰陽刀削成竹刀,再施加鬼道符法,比起我最初制作的竹刀,效力更強十倍。
潘穎是一定要守著竇大寶的,接過竹刀問我要是看見那個臭女人,我能捅死她嗎
不能除非是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