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訣一出,我就覺得像是被剝了一層皮一樣,有一種難言的痛苦。
不光是上身,而像是隨著這層皮膚的剝離,從我身體里抽走了別的無形無質的東西一樣。
紙人落地,全都往一個方向跑了
低呼聲中,閆馮偉已經背著我邁開了大步。
衣服衣服
潘穎追上來,胡亂將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林彤也跟了出來,說道徐禍,你做了什么你現在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十倍
別添亂
我說話都有些艱難,只這一嗓子,聲調便再也抬不上去了,閆哥,跟著紙人
我知道,你沒必要就別說話
閆馮偉快速地說道十幾個紙人像是賽跑一樣,都在朝著車頭的方向跑。
對了,我剛才是想看看你醒了沒,順便跟你說,你那個看上去很土老帽的姐們兒真特別牛掰,愣是一個人把貨車斗里的所有人都背回車廂里了。
還有,除了鐵警,車上其余的人,睡得比先前更死了。我回來找你的路上,連摸帶捏了好幾個娘們兒,被占便宜都不帶醒的
潘穎不禁笑罵臭不要臉的,你倒會趁火打劫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我這時才知道,楊倩之所以沒回到車頂接我,原來是去救援貨車廂里的那些人了。
這姐們兒倒是懂得衡量輕重,也幸虧她當機立斷的行動,不然那幫人怎么都得死幾個。
只是,她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
不對楊倩去哪兒了
現在不知道啊林彤急匆匆道,之前老和尚下車,我就讓所有人都去找季雅云和那對夫妻了。他們應該是分頭行動的。
我心一陣下沉這是他娘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以楊倩的速度,這一會兒的工夫,把整列火車搜三遍都綽綽有余了。
我現在已經醒了,如果她有所感應,必定會來和我接頭,怎么可能到眼下都還沒出現
還有三白眼和白長生,這兩個家伙又去哪里了
關鍵一點,五寶傘是被項玉琪帶到尸蛾體內的,現如今陰陣破除,人面尸蛾消散,傘呢
娘的,個頭不大,跑的還挺快閆馮偉明顯加快了速度。
你再占便宜,我到站就報警抓你丫的潘穎怒罵。
我雖然看不見,但通過感覺閆馮偉的動作,也知道他剛才干了什么。
估摸著是路過某座位,看到了漂亮娘們兒,又捎帶手去摸人家了。
咦它們怎么停下來了閆馮偉猛然停下了腳步。
林彤低聲對我說紙人都停在了餐車里,不動了
潘穎警惕地問難道貓膩出在餐車里
我這會兒渾身難受的厲害,眼皮發沉,如果不是一股意念強撐,多半又要昏死過去了。
我不敢再多說廢話,狠勁一咬舌尖,疼痛感讓渾身的神經同時繃緊。
別管紙人,繼續往前走。
好閆馮偉回了一句,邊走邊道,有點不對頭,紙人無緣無故停了,那其他人呢
潘穎也后知后覺大寶跑哪兒去了
媳婦兒媳婦兒
閆馮偉再次停了下來。
很快,就聽一個女人回應道咱兄弟醒了兄弟,你咋樣了
這女人自然是孟珍。
我不答反問警務室緩過來多少人了
嘚嘚嘚還有我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