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三白眼問,我竟一時有些恍惚。
白長生卻是說道你這問題的重點在哪兒名字么徐禍,徐福安,又或徐碧蟾,不過只是一個代號,是給別人叫的。問身份,你剛才連喊了三聲老板,難道不是承認你是我的伙計你還想認誰做老板你唔
這番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顯得很不客氣,甚至有著明顯居高臨下的味道。
所以,沒等白長生說完,我就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好,我我知道了,以后不會再問了。三白眼語氣很是惶恐。
我暗暗嘆了口氣。
聽心羅剎真不是蓋的,白長生所說的,的確是我內心深層的想法。
五鬼當中,三白眼最特殊。
他本來是鬼山的人,如果不是形勢所迫,現在恐怕還在為虎作倀。
我是打心眼兒里看不上他的,對于他的疑問,也多少有些懶得回應。
如果我能言語,顧及表面還會敷衍他幾句,而白長生卻是直接道出了我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我開始意識到,借助聽心羅剎和其他人交流,是件不怎么明智的事。
當機立斷,提著白長生的腦殼向后甩了出去。
三白眼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很是夸張地長吐了口氣
吁老板,自己的事自己知,我以前替鬼山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勾當,你看不上我理所應當。算了,不說這個了。
我微微搖頭,卻又體會到不能說話的不便。
三白眼道你想必也知道,我剛才做的那些事,都是有原因的。
我點點頭。
三白眼最初接替楊倩扶住我的時候,在我肋下寫的兩個字是沒睡。
在不久前,我們才得知,他有一樣堪稱獨一無二的技能。
這家伙是夜貓子屬性,大致可以形容為他的大腦分為兩個獨立的區域,不論何時何地,總有一半是清醒的。
他和白長生、楊倩都中了招,白長生和楊倩是徹底喪失了意識,但他仍然保留了一半的意識。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把鳥往地上一摔,他就會立時醒來的緣故。
既然有意識,那在其余人完全淪陷后,他反倒十有知道后續發生的狀況。
沒睡兩個字,就是想向我傳達這一點。
三白眼嘿嘿一笑后來我又寫了信我,那會兒我是真怕老板你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的情況下不能保持冷靜。真要是沖動起來呵,那很可能就要抱憾終身了。
我微微點頭。
他立時展開了行動,口中說道整列火車都找遍了,除非季雅云不在車上,不然,她只能是在這里
聽他似乎是在翻箱倒柜,我忍不住皺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你就別在這個時候裝蒜了。說話的是楊倩。
白長生道鳥兄,我是笨,在你們看來,我是迂腐。可你再這樣,我都看不下去了。那可是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被藏在抽屜里
嘿嘿,長生兄弟,你還是太單純了,咱們當伙計的,在老板面前,如果不表現的笨蛋一點兒,時間長了,差事可就干不下去了。
我做了個手勢。
他立時收起了老油子的腔調老板,這車頭里,除了咱們自己人,就只剩兩個前任現任火車司機了。
我伸出手,他馬上扶住我,帶著我向前走了兩步之前那個胖子司機,現在就在你正前方。
我立即擺脫他,雙手向前伸,果然摸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