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角的另一扇門也已經打開了,一隊端著步槍的日本鬼兵正魚貫往里跑。
更加恐怖的是,房間里除了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其余的事物竟然變得恍惚起來。
“艸往回跑,從另一邊出去”
讓我感到恐慌的不是日本鬼兵,而是我想到了一個關鍵。
這詭境之地多半是由那些小墓碑造成的,老陰招來這些個日本鬼兵,未必就能對兩個大活人造成絕對的傷害。
他多半只是想拖住我們,然后撤去外面的墓碑
我對現在的所在根本就不了解,實在不敢想象,一旦墓碑全撤掉,或者偏離了原來的方位,我和沈晴會淪落到怎樣的境地。
我和沈晴一邊避過鬼軍官的砍殺,抽冷子就用小刀和桃木釘還擊。
沈晴殺的眼紅,居然一邊用桃木釘狂戳,一邊罵起了臟話。而且她居然是日語和國罵雙管齊下。
我都有點佩服她的多才多藝了。
“別打了,快跑”
我打散一個鬼軍官,拉著她朝老陰出來的那扇門跑去。
踹門而出,發現這竟然是一間休閑室。
又是表演廳,又是休閑室,這他媽整個一小鬼子的俱樂部
“嘩啦嘩啦”
身后傳來一陣拉槍栓的聲音。
沈晴邊跑邊說“你還不讓我帶槍,這下慘了吧”
“鬼兵打在活人身上會撞陰傷元陽,你的槍根本就傷不了鬼,有個屁用。”
眼見周遭的景物都開始恍惚,我心急如焚。再也顧不上身后的狀況,拉著沈晴拼了命的朝對面的門跑去。
槍聲響起的同時,我抬腳踹開了門。
“臥槽”
門后果然是出口,可我怎么都沒想到,西邊的出口竟然就在天臺的邊緣。
因為是飛身踹門,等雨水打在臉上,整個人已經懸空到了樓外面。
我嚇得魂飛魄散,想要反手去抓樓沿,猛然間,被一只手抓住了外套的領子。
“抓住我”沈晴被我下墜的力道帶的趴在了天臺上,大聲沖我喊。
我連忙一手抓住樓沿,一手抓住她手腕,蹬著外墻奮力的爬了上去。
就在我爬上去的一瞬間,沈晴身后的門消失了。樓頂又恢復了先前的空曠,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我剛才是不是在做夢”沈晴氣喘吁吁的問。
我使勁甩了甩頭,摸了摸兜里的紙人,長出了口氣,“呼就當是一場夢吧。”
我左右看看,就在我摔下不遠的地方,果然又是一個小墓碑。
回過身再跑到東頭,小墓碑還在,上面的符箓卻已經花了。
我抬起手腕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手表停了,指針正指著兩點鐘的位置。
兩點鐘我和沈晴上來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兩點鐘,也就是說,從進了那個詭秘的地方以后表就停了。
剛才在里面大概待了有二十多分鐘
“走,快回去”
我招呼沈晴下樓,順手拿起一個小墓碑放進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