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我就點著駕駛臺上的工牌問“你叫范少虎”
司機一愣,“啊昂,是是啊。”
我轉眼盯著他“認識黎曼嗎”
司機臉色一變,“你你是她什么人”
孫祿雖然長得像個大老粗,腦子可一點也不慢,聽我提到黎曼,立刻拉開后車門推著大雙上了車。
“你們要干嘛”司機一下子慌了,“我和黎曼沒什么的”
我把右手伸到腰間,冷眼看著他“直接把車開局里去。”
司機一聽,反倒像是沒剛才那么緊張了,掛上檔,直接開進了公安局的大門。
下了車,我和孫屠子、大雙圍成一個三角,圍著司機進了辦公樓。
“砰砰”
“進來。”辦公室里傳來高戰的聲音。
我推開門,示意司機進去。
孫祿朝我點點頭,“我跟大雙先回辦公室了啊。”
高戰瞇著眼睛看了看司機,轉眼看向我“這是誰啊”
不等我開口,司機就一邊給我和高戰遞煙,一邊點頭哈腰的對高戰說
“我叫范少虎,我就是個開出租的。”
我沉聲對高戰說“他應該和黎曼的案子有牽連,我想申請化驗他的dna。”
高戰正準備點煙,聞言噌的站了起來,“立刻提取他的血液樣本送去上級化驗室,馬上審訊”
提取樣本后,我讓孫祿跟我一塊兒開車去市局。
路上孫祿問我“你怎么知道那司機和黎曼的案子有牽連”
我抽了口煙,看著窗外說
“我要是說,是黎曼自己告訴我的,你信嗎”
市公安局法醫室內,馬麗從化驗臺前抬起頭,扭臉瞪了我一眼,“你送來的樣本dna和在案發現場提取的j斑完全相同,可以抓人了。”
回到縣局,高戰直接把我叫進他的辦公室。
高戰遞給我一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狠狠抽了一口,瞪著兩個硬幣眼看著我說
“范少虎已經被羈押了,他承認他和黎曼是通過網絡認識的,兩人在賓館和黎曼的家里總共發生過四次關系。說是和黎曼談戀愛,可這個范少虎早結過婚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承認他和黎曼只是玩玩,照他的說法,黎曼是真把他當男朋友,他只想約。但他不承認殺了黎曼。”
我剛點上煙,高戰突然問
“你是怎么知道他和黎曼有關系的根據他的交代,你和孫祿只是坐過他一趟車。”
見他目光灼灼,終于有了點刑警隊長的樣子,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高戰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搭住我的肩膀,又露出了二道販子似的笑容,有點神秘的小聲說
“其實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法醫是法醫,陰陽先生是陰陽先生,兩者各有各的規矩。關于你的另一個職業,我沒資格要求你向我匯報。我只是好奇我說哥們兒,是不是黎曼本人的鬼告訴你,她和范少虎有關系的”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早該想到,甭管是市里還是縣里,能干到刑警隊長這個位置的,有哪個是省油的燈啊。
高戰掐了煙,攬著我往外走,“走,跟著一起押犯人去指認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