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柜子就是用來擺盆栽花瓶之類的,總共也才高一米五不到,寬不過三十公分,怎么就能藏下一個大活人呢
難道
我心一動,快步走過去,拉開了柜門。
看到柜子里的兩雙舊鞋和堆放的雜物,我不禁一愣。
但隨即就反應過來,伸手捏住柜子的橫隔左右搖晃。
似乎是掙脫了磁鐵般的拉力,柜子的后擋板無聲的橫移開來,露出一個正好能容人鉆進去的暗門。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回身不見有人,一貓腰,鉆了進去。
“馬勒戈壁的,臭`婊`子,你倒是再跑啊”
下方突然傳來杜路明沉悶的叫罵,我急忙停步在臺階上,斜眼看著下方拐角處透出的微弱光亮。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居然跑你跑得了嗎死了還不是要回來這兒”
杜路明明顯喝醉了酒,說話聲既含糊又帶著一股神經質,“你叫什么來著月月是吧我說你怎么能跑的了呢,原來是穿了紅衣服。”
是月月
桑嵐說的那個可憐女人就是她
我往下走了兩步,豎起耳朵仔細聽。
就聽一個女人哀求道“二少爺,你放過我吧,我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也有家的嗚嗚”女人哀聲哭了起來。
“別他媽給我唧唧歪歪的也就是昨晚沒空等會兒,等老子爽完了,就讓人送你走。嘿嘿,不是喜歡錢嗎反正是陪男人,哪兒不是陪啊你放心,我送你去的那地方,都是男人,都是太君嘿嘿嘿,哈哈哈哈”
我對月月絕不算有好感,可乍一聽到這段對話,還是怒火直沖頂門。
垂眼看了看手里反扣的小刀,一步步向下走去。
轉過拐角,就見下方延續的階梯盡頭出現一道小門。
我悄無聲息的走下去,臨近門口,才發現這是一間將近40平米的暗室。
暗室的中間點著數十根圍成矩形的白色蠟燭。
讓我感覺奇怪的是,燭火映照在上方,竟似飄忽不定,搖曳的不同尋常。
杜路明就站在靠近門邊的一個角落,又大聲說了幾句囂張放肆的醉話,然后轉過身朝著中間的蠟燭矩陣走了過去。
他抬腳邁過蠟燭,又往前走了一步,身子竟驟然矮了一半。
我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身子下沉的時候,明顯傳來一陣水聲。
蠟燭圍著的矩形間居然是個水池,難怪反射到上方的光亮會那么奇怪呢。
“二少爺,你饒了我吧我爸媽年紀大了,我賺錢是要回去養他們的”
女人的哀求聲再次響起,我一下怔住了。
這聲音竟然是從杜路明剛才所在的角落傳來的,雖然看不清那里有什么,可話語間,已經能夠確定這人是月月。
月月在那個角落,杜路明跳進水池干什么
不知怎么,我心慌的不行。
總覺得要出什么大事。
見杜路明半截身子背對著這邊,當下我再也忍不住,躡手躡腳的朝著蠟燭圍攏的所在走了過去。
貓著腰臨近旁邊,探著頭往里一看。
那中間果然是個水池。
可更讓我吃驚的是,杜路明就站在水池的一邊,而他面前的水池中,竟沉放著一口黑色的棺材
“媽的,太冷了,得趕緊上去”
杜路明嘀咕了一句,伸手就去掀棺材。
棺材蓋掀落水中,“塢”的一聲悶響沉入水底。
不等看清下面的狀況,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這一下落水聲絕不是木頭發出的,棺材蓋不是木頭的,是鐵做的
鐵棺材
我腦子里的某根神經被猛的挑動,不顧一切的跑到水池邊。
借著燭光,就見水中的棺材已然被打開了。
透過昏暗的水面,就見水下的棺材里躺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女人神態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露在外面的皮膚,通過水面的折射顯得熠熠生輝。
杜路明似乎根本沒發現我的到來,原地搖晃了兩下,嘿嘿笑著,把手向著棺材里的女人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