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難想象,那是怎么一種情形。難不成每到夜晚,紙人就會活過來,對姜懷波言傳身授
“不是。”
姜懷波搖搖頭,過去把紙人抱了起來,指著紙人說“從那以后,就只有韋婆婆照顧我,教教我人情世故,供供我上學。師父他老人家,就再沒開過口。不過不過韋婆婆說,讓我不要搬開師父,就讓他待待在窗戶邊上。還讓我有有時間,就就多看看師父。”
“什么意思”
“是報報紙”
我愣了愣,再次看向紙人。
先前我已經發現,用來糊紙人的報紙已經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了。
可是仔細看,那也不過是普通的舊報紙,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姜懷波見我盯著他,撓了撓頭說“這么說吧,我我后來,不止一次把師父的照片給別人看,還特意提醒他們看報紙的內容。可誰誰都說看不出什么。可偏偏偏偏就只有我,能能看出不一樣的東西。”
姜懷波的腦子絕對算是聰明的,可語言障礙限制了他的表達能力。
聽他指手畫腳說了半天,我才總算大致明白他所說的狀況。
總結如下
紙人把他帶到這里以后,韋婆婆就讓他拜紙人為師,并且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韋婆婆讓他一有時間就看報紙是是看著自己的師父。在旁人看來,那就是個舊報紙糊的紙人,但在姜懷波看來,卻能不斷從紙人身上看出和掌握一些玄妙的東西。
我盡力想象姜懷波說的那種情形,最終卻只能是朝破損的紙人豎起大拇指“牛逼”
“有一天,韋婆婆跟我說,她要走了。我我那天都給她跪跪下了,我求她別走。她說,她必須得走,那是是命。”
姜懷波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抹了一把嘴邊的唾沫,接著說道“她走之前說,我我們還會再見面。她還說,說她真不想再見到我,可可我們必須得再見一面。”
“你想表達什么”我是真沒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我當時也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算不出自己的事。可可我后來真的又見到了韋婆婆,那時候,我才知道,她她還在照顧我。”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急得頭皮都快撓破了,心說“我恨結巴”
姜懷波咽了口唾沫,垂著眼皮說“我后來再見到韋婆婆的時候,她她已經死了。那那時候正抓火化的事。我是在火葬場你懂的。”
我點點頭。
“我那時候才知道,她她還在照顧我。她火化那天,我我認識了唐夕。”
“我艸”
姜懷波搓了搓手說“我一看見唐夕,就知道,知道我的命定了。師父師父把我帶出了鬼樓。韋婆婆不光照顧了我那么些年,還還替我安排好了姻緣。”
“唐夕”我明知故問。
姜懷波點點頭“那一年,唐夕剛參加工作。她她還小。要要不是婆婆幫忙,她她肯定不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