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面積是有限的,只過了不到一分鐘,兩人就在另一邊的墻邊碰了頭。
“艸,這也太邪性了”臧志強使勁撓了撓光頭,順手把連帽衫的帽子擼到了頭上,“這屋子根本就是空的”
“未必。”
就像臧志強說的,這房間里竟然空無一物,根本沒有燈臺和所謂的天燈。
可我怎么就覺得,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東西呢
“我量過這兒的面積,應該不會有錯,這里確實是空的。”臧志強堅持說道,“你應該也見識到這里陣局的厲害了如果不能破了這陣,回到現實中,那咱就肯定找不著天燈
我這兩天除了觀形望勢,一直都在附近撿舌漏從人嘴里套話,這酒店是在十三年前舉辦了一場宴席后關閉的。也就是說,咱們現在在陣局里看到的,是十三年前的情形。
要按照方位計算,天燈就該在這屋里,可十三年前,這墓穴可能還沒有最后封閉,天燈還不在這間屋里”
或許是出于習慣,他一邊說,一邊不自覺的把手伸到帽子底下撓著頭。
我本來也有點抓瞎,但看到他的動作,心里卻猛然一動。
“你雖然不是陰倌,可你是挖墳的,對陰煞多少有些了解。”我看著他身后的墻面,緩緩轉動眼珠,問道“照你看,這房間里陰煞這么重,作用是什么”
臧志強一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一亮“你的意思是,這里的陰煞本身就是一道機關是陰陣還是鬼遮眼”
“在我看來,陰陣和鬼遮眼也沒多大差別,只是迷惑人的程度不同罷了。”
我左右看了看,指著一側的墻角,“你往后退對,接著退”
臧志強雖然狐性多疑,但絕不是個猶豫的人,相反,行動起來十分的果斷。
他按照我的手勢,一步一步后退,我則舉著火眼,亦步亦趨的觀察著緊隨。
“停”
隨著我的手勢,臧志強挨著墻停下了腳步。
“你左肩靠墻,左腳放在右腳前頭”
“右手,右手捂住后腦勺”
“左手左手舉起來,朝著我這邊擺手”
盡管臧志強夠有耐心,也還是被我弄的一頭霧水,邊按照我說的擺出姿勢沖我招手,邊忍不住問“兄弟,你這是要唱哪一出啊”
在他問話的同時,我已經找到了其中關竅,卻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喃喃道“凌紅你真不愧是凌家后人,是我同門不管你當時給季雅云拍那十二張照片的目的是什么,現在你可是又幫了我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