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何止證婚人是紙糊的,你再好好看看這新郎官吧”
說著,我走到那新郎官跟前,抬起右手,捏了個法印,向他眉心戳了過去。
新郎好像被嚇傻了似的,根本不知道躲閃。
等到被我戳中,竟一下失了人形,仔細一看,竟也變成了紙糊的。
只不過,他并非是紙人的模樣,而是一個比普通的香爐大了幾十倍的東西,看起來,更像是古時候人們用來烹飪的鼎。
“怎么會這樣封平怎么也變了”
這下老鎮長連同剩下幾個沒趕得及逃走的人,全都傻眼了。
這會兒竇大寶還在咋呼“徐禍我剛才又給你使眼色,又打手勢,你沒看見啊他孫屠子憨,你怎么也沉不住氣了”
話音剛落,我就似乎聽到身邊有個女人的聲音,輕輕重復了兩個字“徐禍”
我以為是白晶,也沒太在意,也是指著竇大寶,沒好氣的說
“你別吵吵了,我和屠子要再晚一秒動手,你就算不死,至少也得丟半條命”
說著話,我過去把那紙糊的鼎扶正,指著鼎中說“你過來看看,這里頭是什么”
竇大寶又狠狠朝那個胸口被捅出個窟窿的紙人瞪了一眼,和孫祿等人一起走了過來。
見那紙鼎邊緣還插著雞毛,竇大寶一把扯了下來,邊沒好氣的嘟囔,邊向鼎里看去,只看了一眼,就是一愣。
“耶這里頭的符是干嘛使的”
我一只手把鼎舉起來,另一只手從鼎的底部,揭下一張黃紙。
那也是一張符箓,不過除了怪異的符文,最頂端畫了個小人的形狀,旁邊還寫了幾個數字。
竇大寶接過去看了看,“這旁邊是生辰八字,這好像是替身符。娘的,我倒還真沒看出來,這新郎官也是假的”
我瞪了他一眼,說“這符文是用加了蜈蚣血的朱砂畫的,鼎上插了雞毛,兩者本就相生相克,你哪能看出來”
竇大寶又問我,鼎里糊的那些符箓是干什么用的。
我說,鼎中的符文我也看不懂,不過我卻知道,那也是混合了蜈蚣血的朱砂畫的,而且還知道,這鼎,以及其中的符箓,是用來殺人的
竇大寶打了個寒噤,問“殺誰”
我又使勁瞪了他一眼,“你說誰它要拜誰,就殺誰”
竇大寶知道在這方面我絕不會夸大其詞,也知道后怕了,問我這鼎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這么邪門。
我說,當初因為我被配了陰婚,所以到處打聽關于這方面的事。
在那期間,瞎子沒少出力,幫我聯系了許多陰陽行當的人詢問。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無意當中通過一個遠在兩廣一帶行走的道友那里得知,這世上有一種和陰婚相關的邪物,叫做臭肺鼎爐。
竇大寶說,人的三魂七魄中,不是就有臭肺一說嗎
我點頭,說這臭肺鼎爐,取的就是七魄中臭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