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珊被配陰婚的事,對我來說只是個意外。
如果那晚我們沒有去城河鎮,她本人現在多半已經是被解剖化驗的對象了。
所以,我對她實在沒客氣的必要。
倒是孫屠子,見岳珊哭得梨花帶雨,有些憐香惜玉,或者說是色迷心竅,用很和善并帶著惋惜的口吻對她說
“行了行了,我們都理解,誰遇上這種事,心里都不好受。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就能那么愚昧草率,答應跟人結陰婚呢”
“沒有沒有”岳珊哭著搖頭,“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陰婚,更加沒答應跟誰配陰婚”
孫祿接著問道“那你父母呢是不是老人家被人給騙了,所以瞞著你答應了這事的”
岳珊哭的更厲害,“那絕不可能我父母都是知識分子,雖然不富裕,但也不缺錢,明事理,他們絕不會做這種荒唐事的”
“那可就怪了。”孫祿看了我一眼,“既然沒答應過配陰婚,這事又是怎么來的呢”
我這會兒也多少平靜了點,想了想,把桌上的紙巾盒遞給岳珊,“哭沒用,冷靜點,把事兒解決了就是。”
等她緩和了些,我問她,記不記得昨晚之前,有什么特別的事發生過
岳珊搖頭,說沒有。
她是省局的法醫官,而且兼任一個分局的法醫主任,平常的生活和工作都是非常簡單的。
這一次是接到通知,說是我們這兒有具特殊的尸體需要化驗調查,所以才跟著古教授來這兒。
“你是來工作的,為什么說你昨晚住在聚寶山莊”再次提到聚寶山莊,我眼皮沒來由的一跳。
岳珊說“封其三是我三舅,來之前,媽要我去看他的。兩個地方離的這么近,我干脆就住在他那兒了。”
“你等等”
我拿過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半晌,聽筒里才傳來一個打哈欠的聲音“喂,禍禍,啥事兒啊”
我說“大寶,今晚別睡了。兩個事,一,立馬帶著那個骨灰壇,到瞎子家來。二,問你件事。”
“你說”對面一陣雜亂,顯然竇大寶是一秒鐘都沒耽擱,已經在起床了。
我站起身,走到門口,低聲問“你是最早到城河鎮的,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新郎官叫什么名字”
“當然記得”竇大寶連打了兩個噴嚏,“我當時一看那新娘子身材那么火爆,就忍不住問旁邊一個人,新郎是哪家的,怎么有福氣娶那么個肉`彈。那小子的姓有點偏,姓封,好像是叫叫封平對了,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城河鎮那幫死鬼這么快就又找你了還有,你讓我過去,是不是瞎炳的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