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癩子非要見虎婆子要撞墻”
“楊癩子”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癩痢頭。
我問王希真,他們把癩痢頭娘倆怎么了。
王希真起身說,他和封其三就只讓人找地方把兩人關了起來,其它沒做什么。
關著癩痢頭娘倆的,其實是孫祿小叔家以前養牛的牛棚。
牛棚本是關不住人的,可有兩個封萬三的手下看著,癩痢頭想跑也難。
跟著孫祿小叔出后門來到牛棚外,剛看到兩人,那又殘又丑的虎婆子忽然隔著木頭柵欄,沖我們跪了下來。嘴里“啊吧啊吧”的叫著,直朝我們磕頭。
癩痢頭本來像是有些發怔,和我對視了片刻,竟也猛地跪了下來,邊磕頭邊聲嘶力竭的大聲道
“兄弟大師先生求救命求救救我老娘救救我”
見兩人情緒激動到了這種地步,我不由得一陣后悔。
這娘倆一個是殘疾,一個只是靠口舌混飯,他們被封其三找去,說是想騙錢,可金典一行,本來就和周瑜打黃蓋差不多,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能說是誰錯
反倒是因為我們的到來,害這娘倆被關了牛棚,命運未卜
這會兒我是想不到什么外八行的情義,只是受不了虎婆子這么大年紀,為了自己和兒子的性命給我們磕頭。
氣血上頭,我對王希真說
“放了他們吧,這事和他們無關,一切后果,由我承擔。”
王希真只說了一個字“好。”跟著就讓人放人。
我轉身想走,沒想到癩痢頭忽然沖出來,一把抱住我雙腿,再次跪倒在地,仰著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求
“先生,救命求求,求求救救我們一家吧”
癩痢頭之所以叫癩痢頭,是因為他頭頂頭發稀疏,而且有著大片黑嘎巴。
我本來就不待見他,再看到他顯露的癩嘎巴,更覺不耐煩
“聾啊沒聽見我說什么這事兒和們沒關系了,趕緊走吧”
我確定我的話說的很清楚,但癩痢頭卻仍抱著我不放。
就連虎婆子,也是一路跪著朝我身邊挪。
“們娘倆到底想干嘛”孫祿和竇大寶同時忍不住,過去把虎婆子硬攙了起來。
這時我才看清,虎婆子畸形的前額上,有著一片摩擦的傷疤,像是才撞擊硬物留下的。
孫祿小叔家雖然相對僻靜,但周圍也不是沒別的人家。
見癩痢頭娘倆鬧騰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我擔心給孫祿小叔惹麻煩,不得不使出殺手锏
“有話好好說再鬧騰,就讓封萬三拿們去填坑”
把娘倆帶回剛才那間屋,孫祿剛把他小叔支出去,癩痢頭就扶著虎婆子,邊鞠躬邊哭道
“徐先生,我知道您是大能。之前說的,權當是我不懂事、是我放屁”
“不是都聽見了現在這事和們已經沒關系了,們還想干什么”我不耐煩的打斷他。
癩痢頭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往前湊了兩步,仰著頭,鼓著眼泡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剛要開口,他卻忽然對著我伸出三根手指
“兄弟,不,先生。咱們打過交道,應該知道,我癩子雖然嘴臭,可還算有點真本事吧”
想到那年見到他的情形和張喜的遭遇,我下意識點點頭。
癩痢頭眼神一亮,干脆把那三根指頭舉到我眼巴前
“知道我不會說話,一開口就得罪人,那我就不多說沒用的。就三件事。
一,大劫將至,沒我幫忙,必死無疑;
二,就算這趟能活,也必須得是有人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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