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控制不住的,猛地推開岳珊。
見她被我推得摔倒在地,一臉的惶恐駭然,我又有些后悔起來。
徐禍啊徐禍,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這女人只是被嚇壞了,她就是個普通人,所有的反應,包括極度恐慌時表現出的自私,在正常人看來,那都再正常不過了。
你怎么會和這樣一個受驚的女人斤斤計較,甚至還對她動手了呢
見岳珊又開始哭,我皺眉之余,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把她扶起來。
可是,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或者說,根本就是我剛一有這個想法,突然間,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人。
那人徑直走到岳珊身邊,彎下腰,半扶半抱的把她攙了起來。
更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岳珊竟沒有絲毫推拒的動作,被扶起后,立刻就反身撲到那人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先是一愣,隨即想到眼下的處境,急忙想提醒她
冷靜點,這里危機四伏,別特么昏了頭,見個人就當做依靠
實際上,我真的這么說了。
而且,我的聲音相當大,幾乎都感覺自己的耳鼓被震的發疼了。
但是,岳珊就好像完全沒聽到我的話,哭的更加厲害,將那人抱的更緊了。
就好像那人是她的至親,是她最信賴的人一樣。
她的反應讓我感到相當程度的恐慌,因為,我到目前為止,都沒看清她抱著那人的樣貌。
由此衍生,我開始注意到,此刻我竟然不再是待在那虎口洞中,而是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應該是極黑暗的,因為,除了近前的岳珊,和那個懷抱著她、看不清樣貌的陌生人,四周就猶如極夜,漆黑一片,完全沒有任何光亮,以及光亮所能照射的事物。
奇的是,我可以肯定,附近并沒有任何的光源。可是就在這種環境下,我卻能清晰的看到岳珊的樣貌,甚至是能數清楚她垂在耳畔下的一縷發絲
見岳珊還在那人懷里哭個不停,那人也沒有別的動作,我暗暗吁了口氣,盡量讓自己放輕松,先不管岳珊如何,只轉眼查看環境。
很快,我就發現這是徒勞的。
我確定周圍乃至身前,沒有任何光源,無論怎么調整目力,周圍似乎就只是絕對的黑暗。
和環境不符合的是,我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岳珊的側臉,秋毫可見。
但是,絕不符合自然原理的是那個抱著她的人,明明和她處于同一個環境下,或者干脆說,兩人的側臉就是在一個大概齊的平面上。
可我,就是看不清那人長什么樣
“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會來這兒”
“鄭月柔和封平呢”
“胖子又去了哪兒”
我一連串問了自己數不清的問題,頭腦卻更加混亂。
我甚至一度懷疑,我已經死了。
是鄭月柔,在歇斯底里的絕望中,發揮了她無比的決斷,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把我,乃至岳珊給殺了。
我并沒有親臨死亡的經歷,在我看來,現下這種超自然的環境,似乎和我想象中,人類剛死亡后所經歷的迷惘差不多。
要真是這樣,那現在抱著岳珊,而又不被岳珊抗拒的人,難道是她親戚是她祖宗
我發覺自己越想越偏,急忙想收斂心神。
這時,之前我意識中最初聽到的那個聲音,竟再次傳了過來“徐先生,我可找到你了”
再次聽到這個聲音,我仍然只覺得有些熟悉,還是想不起來對方究竟是誰。
但是,很快,隨著一個人影的出現,我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瞪出來“癩痢頭你怎么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