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剛碰到表面被捅爛的符紙衣裳,大腦立刻“嗡”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徐禍他娘的,這個時候裝什么死啊快醒醒,快醒醒”耳邊驀然傳來熟悉的叫罵。
我猛地睜開眼,果然就見真的又回到了虎口洞中。
我仍然站在原地,下半身仍被陰草捆束,胖子正紅頭脹臉的朝著這邊破口大罵
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剛才我所看到的,都只是一個夢。
然而,一個人物的出現,卻讓我認識到,那絕不是夢。
岳珊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半跪在地上抱著我,抬頭間滿是疑惑“我們回來了”
另一個聲音道“怪不得叫獅虎山,這山洞還真跟老虎嘴一樣。”
真正讓我認識到方才的一切絕非虛幻的,是后者,是癩痢頭。他竟然也跟來了
“徐禍,他媽給老子死回來那個臭女人,給老子滾開”胖子嗓子都快喊啞了。
我終于徹底驚醒過來,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胖子,而是立在原地不動,只轉動眼珠查看情形。
長虹仍在被草道人汲取,只是顏色變得相當淡薄。
鄭月柔已經陷入了絕望,不再嘗試挽救自己的兒子,只是和之前的岳珊一樣,兩眼失神的癱坐在神臺前。
聽胖子罵個不停,我這才回過頭,向他遞了個眼色。
胖子一怔,跟著罵道“特么剛才干嘛呢想嚇死老子啊”
我沒還口,也沒解釋,稍稍一感覺,眼盯著鄭月柔,不動聲色的試著掙了一下。
這會兒陰草已經完全失去了效力,只微微用力,就全然腐朽凋落。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經歷,岳珊此刻也恢復了大部分意識,抬頭看了我一眼,放開了抱著我的手。
我拔出腳背上的耳釘,幾乎是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胖子跟前,分別將兩枚耳釘同時刺入了他的雙肩,跟著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胖臉上
“狗日的,也是個撇咧貨”
我這么做倒不是恨他嘴臟,而是惱他不學無術。
既然明白金克木的原理,那就應該直接將金器釘入受困之人的命關,也就是陽火所在。
在陽火催發下,立時就能脫困,哪還用等這么長時間。
就這么看來,我像是有點不講理。
實際上在目睹靜海坐化后,我情緒至今仍十分激動,胸口堵著一口氣,幾乎快要窒息。
這樣一來,我哪還想之前的環境允不允許胖子正確行動,只把他當場宣泄怨憤的對象罷了。
如我所料,耳釘一釘入胖子的雙肩,再加上我這一拳,胖子立馬腳下不穩,仰面朝天倒了下去。這意味著,困束他的陰草,已經在頃刻間喪失了作用。
胖子被我打倒在地,爬起來就要跟我動手,“敢打老子”
我剛想說打是輕的,鄭月柔忽然站了起來。
我和胖子都嚇一跳,胖子急著跑到我身邊,“現在怎么辦咱倆都是生魂,弄不過她的”
鄭月柔卻是看都沒看我倆一眼,而是緩緩轉向神臺,忽然兩眼放光道“平兒不是死了他只是元神血氣被生尸吸收了他就要活過來了”
跟著又喃喃道“不對啊,他還沒有成親,沒有得到血親的精氣,怎么就能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