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我蹙眉道,“你不守靈,過來干嘛我帶楊倩過去不就行了”
癩痢頭急著說“不不不,不是因為小倩的事。我去找你,是因為想求你幫我弄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我實在覺得,和癩痢頭這樣的人說話是件相當費力的事。
然而癩痢頭非但意識不到自己的毛病,反而變本加厲,“總之,你別來,我去找你。我先把老娘安頓好,明天天一亮就過去行了,不說了,我先去忙了。”
說完他竟把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我把虎婆子去世的事跟孫祿等人說了。
竇大寶長嘆一聲“人都有這一天,咱也只能是說聲節哀順變吧。”
瞎子嘴里叼著煙,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看著我問“他老娘去世,他不在家辦喪事,來讓你替他找什么東西啊”
“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我郁悶道。
見瞎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靜海說你之前受傷,是被人下了降頭,鴻圖公寓那兩個女人的死,應該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你到底得罪誰了”
一想起這事,關于瞎子的遭遇,更多的疑問隨之涌上心頭。
瞎子一擺手,“行了,這件事都過去了,誰也別再提了。”
我還想再問他,他家院里那座老墳,以及墳中挖出的鬼瓶是怎么回事。
瞎子卻是少有的強硬,竟冷下臉說,他受傷這件事到此為止,誰再多說,朋友都沒得做。
我本來還想懟他,卻被徐潔攔住,責備我說,今天這種場合,我實在不該多說別的。
我一想也是,只好沖瞎子比了個國際通用的手勢,繼續吃喝。
又過了一會兒,瞎子似乎也覺得氣氛有點尷尬,沒話找話,又提起獅虎山的經歷。
我借坡下驢,說就我個人而言,覺得通過城隍廟去到另一個世界倒不算稀奇。讓我想不通的,是另外兩件事。
其一就是,小草頭仙目前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瞎子故態萌發,一副了如指掌的口氣道“小草頭仙本來就是用你的一縷靈識所煉,現在它回歸本體,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你在靈覺世界所看到,的確是小草頭仙,但他和你另外十六個分身一樣,都是在特殊情形下意識的展現。等到你回到現實,意識自然就沒了形態,而是屬于你本身”
聽他夸夸其談,我強行打斷他“你說的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我還是想不通,它是怎樣一種存在方式。”
我想了想,“這么說吧,在我們被困的時候,我忽然有種特別的感應,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磁鐵吸引一樣。當時這種感覺特別清晰,我就是跟著這種感覺,找到出口的。可等到出來以后,我再試著去找回這種感覺,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你二唄。”瞎子同樣不客氣的打斷我,眼珠一轉,落到孫屠子身上,“誒,屠子,發現徐禍禍前,你是不是才上山”
孫祿愣怔的點點頭,“對啊,我和大寶、和白骨精按禍禍說的,去聚寶山莊接應,結果發現水泵房塌了。本來正挖呢,楊癩子突然打來電話。他那人說話是真不著四六,就說你們在獅鼻之下,讓我們立馬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