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軒生果然已經醒了。
為防萬一,我讓桑嵐的父親幫忙開車,自己坐到了后排。
“我到底出了什么狀況為什么我每次清醒過來,都會在不同的地方你來找管妙玲你想干什么”
因為藥力還沒完全消退,軒生說話還有些含糊,神智也不是完全清楚。
我笑笑“你和管妙玲做過什么,你心里清楚。禍起蕭墻,只能是怪你唉,其實真要說起來,我到現在還真就不覺得你有什么大過錯。畢竟是管妙玲主動勾搭你的。”
“你怎么知道”軒生反應強烈,要不是車身局限,一準兒能蹦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現在問我也沒用,等下舊地重游,你應該會想起很多事。你和管妙玲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
一,將心比心,我不認為我會比你更有自制力。二,培養一個合格的法醫不容易,你或許犯了錯,但你繼續待在這個崗位,應該更能發揮作用,還原更多案件的真相,將兇手繩之于法。”
桑嵐的父親邊打方向,邊從倒車鏡里看了我一眼,“看來這趟你了解到的,可是比我想象的要多。說實話,讓我奇怪的,并不是你的雙重職業。而是而是”
他又看了我一眼,“你和嵐嵐年紀差不多,可你給我的感覺,比她成熟太多了。你們做法醫的,是全都這么理性嗎”
我說“謝謝你的夸獎,作為法醫,理性是必然的。但更主要的是,我是我姥爺帶大的。他是個農民,沒文化,但卻是他老人家,教給我該怎么做人、做事。”
桑嵐的父親沉默了片刻,問“你還在恨你母親”
我搖頭“不存在恨。血緣關系不能改變,但一個人十幾二十年的習慣同樣很難改變。我,已經習慣沒有爹娘管的生活了。”
老虎開的警車停在城郊一片房舍前。
我們的車剛停好,軒生就抓住我的胳膊急著問
“你真不會把我和妙玲的事告訴老師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默然一陣,搖搖頭,打開了車門。
這時,桑嵐的父親回過頭對軒生道
“我要是你,就一定會向我的老師坦白一切。敢做不敢當,那不是男爺們兒。更何況,你老師這一大把年紀,為了你的事,不辭辛勞四處奔波。你要還對他不盡不實”
桑嵐父親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幾人下了車,見軒生神色有些恍然,腳步雖然有點虛浮,但卻沒有別的異狀。
我忍不住問季雅云“他一醒過來,就是他自己”
季雅云點點頭,卻是說
“準確的說,是我感覺他快醒了,搶在他醒來前,把他本人喚醒的。”
“哎喲,你這可能耐大了你這段時間,到底是跟什么人,學了什么本事了”我是真好奇。
季雅云睨了我一眼
“你是大忙人,每天都連軸轉。比起你,我清閑的多,這段時間,我就做煨灶貓江蘇一帶方言,愛睡覺的大懶貓,你沒空看的書,我可是都看完了。”
“書什么書”我摸不著頭腦。
季雅云翻了個白眼,剛要開口,老古和林教授,連同老虎等人已經走了過來。
在卓廣明的指引下,一行人來到一處老院。
進到院子里的時候,林彤還沒太大反應,等正屋的門一開,她就“啊”的一聲低呼。
“怎么了林教授到底是關心女兒,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