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會兒的工夫,那團泥巴竟在他揉弄間初具人形。
“不行了,徐徐禍,你還是給我來口酒吧,太冷了”
我趕緊過去,給他灌了兩口燒酒,回過頭時,卻見桑嵐兩眼正盯著桌上的陰陽刀。
我心說,你最好別動邪乎心思,張喜不會傷及管妙玲,那是因為她到底還是個普通人,對于邪魅,喜子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好在桑嵐也似乎知道陰陽刀非是凡物,咬了咬牙,目光轉了過來。只剎那間,眼神卻是定住了。
事實上,我也迫不及待的把目光轉回到了李闖手上。
潘穎從來都是看出殯不嫌殯大,跟著湊了過來,盯著看了一會兒,咦了一聲
“我早先也愛玩橡皮泥,可沒這小子玩的這么順溜”
“你閉嘴”桑嵐突然厲聲斥道,眼珠卻動也沒動,只盯著李闖雙手之間。
眼看著泥胚在李闖手中快速的有了四肢軀干、有了眉眼五官,我不敢再打攪他,只心中感嘆,泥人李果然名不虛傳。
我正看得出神,季雅云來到我身邊,小聲說
“沉積的荷塘泥的確能壓制尸氣,可他真能幫嵐嵐嗎要不然你再用一次法咒”
我擺手打斷她,沖她使了個眼色,“不必了,你難道忘了李家太爺最后說的話”
約莫又過了一根煙的工夫,我就再沒心思管旁的了。
這時,大背頭終于忍不住拉扯了我一把,失口道
“這泥娃娃,怎么這么像我們在后街31號,地窖廟里看到的那些”
見李闖大致已經完工,我轉頭和潘穎目光交接,彼此眼中全都是狐疑。
李闖捧著捏好的泥人仔細端詳了一陣,忽然扶著墻站了起來,
“遭了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什么事”我忙問。
“紅布”李闖四下尋摸道“得找塊紅布,才能”
話沒說完,他就愣住了。
此刻,桑嵐也站起了身,直勾勾看著他,打從兜里掏出一塊艷紅的方巾,正是韋無影留給我的那方紅手絹
李闖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古怪,扭臉對我說
“你去幫個忙,幫她用紅布蓋住頭臉。”
“不用他幫”桑嵐邊說邊要把手絹往頭上蓋。
“不行”李闖急道“禍起殘鬼,須由始終紅布只有徐禍經手,才能起作用”
我強壓疑惑,走到桑嵐面前,接過手絹,替她籠在頭上。
見她面目被紅紗遮擋,我只覺一陣恍然。
此情此景,我依稀相識
直到一只手伸過來,修長的手指扯下手絹,我才恍惚反應過來。
那時在顧羊倌的促使下,我和桑嵐人在醫院,卻通過靈覺回到了董家莊。
桑嵐喜服加身,蒙著紅蓋頭這些,不正是一如當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