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靜海說完,我有些為難的看向季雅云。
她先是一怔,跟著問我“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
我說“要你的頭發。”
“要多少”
我咬了咬牙,“起碼要一半。”
季雅云雖然性格略有些懦弱,卻一直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她又是心地極好,知道是為救人,只稍一猶豫,就問我要了小刀,把及腰的長發沿著肩膀上沿割了下來。
她手上是沒猶豫,可這一頭青絲美發割下,眼里也是包著淚了。
事已至此,我也懶得管后果了,只把頭發剪碎一半,混進了已經開始冒煙的香油。
我讓病女人把毛衣領子翻下來,只看了一眼,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的后脖子里,粘著一層薄薄的紗布,紗布一揭開,頓時就見小孩兒巴掌般大的一片爛肉。那肉是真爛了,不光往外流腐水,里頭還有白色的蛆蟲蠕動。
這哪還是砍頭瘡啊,根本都局部壞死了。
我沖磕頭蟲怒目相向“是醫生不肯給她治,還是你們迷信偏方”
病女人嘆了口氣,“醫生起初肯治,可真的治不好。”
靜海淡淡的說“我相信她說的是實話,徐老板,油開了,動手吧。”
或許是出于所學專業,以人為本,我便暫時沒再計較旁的,按照靜海的說法,將燒餅攤老板給的生面團扯平了,敷在病女人頸后的爛瘡上。
見銅鍋中的香油已經滾沸,我看了季雅云一眼,用她余下的頭發當成刷子,蘸了香油淋在面團上。
按照靜海的說法,這些動作都是一氣呵成。滾燙的香油淋在面團上,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響,同時散發出一股油面香味。
這種情況下,香味絕勾不起人的食欲,而且很快,我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原本平滑的面團表面,在香油的澆淋下,逐漸生出一些細密的孔洞。
當我再一次按照靜海的指示,把香油淋上去的時候,猛然間,幾個孔洞里同時鉆出幾只褐紅色,像是螞蟻一樣的蟲子。
和先前從病女人嘴里飛出的火蟲不同,這幾只蟲子沒有翅膀,顏色也不似那般火紅,如螞蟻一般大小,形貌卻又和螞蟻不同,很像是飛蟲結繭前的形態。
這幾只怪蟲一鉆出來,立刻就彈起攀附住上方蘸了香油的頭發,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快速的沿著頭發向上攀爬。
我起初是真嚇了一跳,生怕怪蟲爬到我手上,好在怪蟲只向上爬了一截,就像是燃著的火藥一樣,呲的冒出一星火化,隨之被灼成了灰燼。
我并沒有松懈,反而渾身的神經繃的更緊。
因為,隨著頭先幾只怪蟲的焚滅,更多的怪蟲從面團的細孔中蜂擁了出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