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進的過程中,我主動和慶美子聊了兩回,目的是向她更多的了解張旭和岑芳等人。
張旭對季雅云而言,不過是許久沒見的老同學,最多也就算季雅云的初戀。可一來他在四方鎮的時候,不光對季雅云有所覬覦,而且真正付諸了行動。
再就是,老滑頭這個壞老頭,觸覺那是相當的敏銳。一聽說慶美子的遭遇,以及張旭等人的來歷,立時就揣測說,這一干人打著做木材生意的幌子進山,說是為了仙樹復蘇,更真實的目的,怕是十有也和四靈鎮近期將要顯露的寶物有關。道不同目的卻是一樣,那就不得不有所防備。
我是不怎么認可老滑頭后邊的說法,我們這些人進山是為了找大背頭,可不是尋求什么寶貝。不過我傷了張旭一只眼,這仇已經是作下了。且不說觀人觀相,張旭看起來就不是善茬,就單單他離開四方鎮前,讓韋大拿捎給我的那話,就等同是在宣告,下次再見,不死不休。
沒有現代的代步工具,在雪山中行路的艱辛決計是沒經歷過的人想象不到的。
我確信老滑頭以前的確到過四靈鎮,也肯定他在達到目的前,絕不會傷害我們當中的任何人。
因為,就算是四方鎮土生土長的韋大拿、有過走山經歷的湯易,隨著逐漸的深入,對山林中復雜環境的判斷也越來越不清晰。如果不是老滑頭指引,有好幾次我們都險些出狀況。
最險之又險的一次是,狄福生和韋大拿爬到一處山崗上探路,還沒爬到頂,小豆包就狂吠起來。
正在板兒車上小憩的老滑頭被驚醒,二話沒說,一揚手,從袖子里抖出近二十多米的皮繩,竟硬是將走在前頭的韋大拿纏住腳脖子拽了回來。
他雖然加了巧勁,但也是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在我們反應過來之前,把韋大拿往后拽了一大截。
也就是這千鈞一發間,原本看似平緩的山崗,陡然間塌陷了下去。
我和湯易等人急著喚回狄福生的同時,一起幫忙把前半身懸在外頭的韋大拿拉到安全地界。
過后老滑頭讓我自己過去,看看塌落的下方是什么所在。
我小心翼翼匍匐過去,探頭向下一看,腦門子立刻滲出了一層的黃豆汗珠子。
那根本不是可以逾越的山崗,而是一處十分險峻的山崖。因為被積雪掩蓋,從側面根本看不出來。
山崖看起來并不太高,十幾米的高度,下面又有積雪,未必就真能把人摔死。
可讓人后脊生寒的是,山崖下方,竟堆滿了數之不盡,各種人和動物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