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還數落他呢,我自己不也半斤八兩,沒喝兩口馬尿就瞇瞪了嘛。
我甩了甩頭,往火堆里添了些柴,見帳篷邊上的火堆也有些微弱,揀了幾根樹枝劈柴,起身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帳篷是支在靠門一側的墻角,到了跟前,我正蹲著身往里添柴,忽然聽見背后傳來“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
進來后我看過,門里頭的確拉了方便閉合的牛皮筋,所以這下我聽得真真的,的確是有人開門。
我起初也沒當回事,這畢竟不是做夢,竇大寶再饞也不可能真去啃人頭,多半是哪個醒了,想去外頭方便。
我是背對著門蹲在火堆邊的,不管怎么地,聽到動靜,也還是扭臉看了一眼。
哪知這一看不要緊,只一看,眼睛就直了。
門確實是開了一扇,但是沒人出去,而是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倆人,那絕不是行山趕路的老客,而是兩個盤著頭,穿著老年間衣服的年輕婦人
這兩個婦人一個穿著紅襖,一個穿著綠襖,裹了小腳,模樣都還挺不錯。領口胸前的扣子都沒扣嚴實,看上去很有幾分風塵意味。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別說這深山老林荒無人煙,就是有,現在哪他媽還有裹小腳的這不是做夢,那這兩個女人,就指不定是什么邪祟精怪變得呢
兩個小腳婦人像是沒留意墻角有人,進來以后朝著另一邊的火堆旁掃了一眼,就邁著小碎步走過去,一左一右挨著竇大寶身邊坐了下來。
我暗暗握住了插在腰間的狼鞭,剛想起身沖過去,猛然間就覺得有人在我耳朵邊上吹氣。
扭臉一看,季雅云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帳篷里鉆了出來,正貼著我,沖我使眼色呢。看那意思,竟像是讓我別輕舉妄動。
她這會兒沒穿大氅,又是剛睡醒,離我這么近,女人自身的體味就直往我鼻子里鉆。
這讓我多少有些熏熏然的迷醉感,但還不至于色令智昏。
我低眼往她胸前瞄了一眼,再扭臉偷偷看看那倆婦人,決定先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季雅云在我耳邊吐氣如蘭的小聲說了句什么,或許是怕被那倆小腳女人聽見,她的聲音特別低,跟夢囈似的,我壓根就聽不清她說的是什么。
我沒去管她,仍是偷眼往回看。
那兩個小腳女人緊貼在竇大寶身邊,先是隔著竇大寶對了個臉,然后就一邊一個,把嘴湊到竇大寶耳邊,像是在低聲對他說著什么。
這時候就見竇大寶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左右看看,接著竟然就躡手躡腳的站起身,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向外走去。
我見他明顯像是被迷惑了,正想著該怎么動手,猛不丁就見火堆另一邊的湯易忽然翻身坐了起來,猛地朝著其中一個女人一抖手。
與此同時,火光中,還有一根皮繩像是蛇一樣,悄無聲息的卷向另一個穿綠衣服的小腳女人。
我知道老滑頭也警醒過來,便立刻展開了行動。我并沒有沖過去,而是一掏出狼鞭,即刻用雙手挽了個套,直接朝著身邊的季雅云脖子里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