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睡不慣睡袋,從瞎子他們所帶的物資中找出身沖鋒衣替換了,拿了條羊毛氈準備打鋪休息。
見湯易獨自湊了過來,以為他又想說金安湯的事,剛要讓他別再提,他卻搖著頭對我說“兄弟,我覺得這事不大對頭。”
我一怔“你是說哪方面”
湯易低聲說“咱兄弟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你也該了解我的為人了。我們湯家以前是不是大戶我不知道,可我敢保證,我們一家子從上到下,無論男女,就沒一個不負責任的要說義莊真是我們家建的,即便當時迫不得已離開,過后只要有一個人活著,肯定就得安排人回去打理,斷不會讓那些尸骸受野獸損毀。事辦成這樣我怎么就覺得不應該呢”
我一時無語,半晌才對他說,這件事發生了那么久,當時的情形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既然詛咒的事已經解決,就別再多想了。
暴雪天不用擔心野獸侵襲,也就不必安排人守夜。這一天是都趕得累了,又難得熱吃熱喝,住在溫暖隔風的營帳里。躺下沒多久,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覺得,有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在我鼻子和嘴上來回的搔動。稍微清醒一點,還沒睜眼,心臟就有種因為恐懼,快要炸開了的感覺。
因為我不光覺出臉前真有什么東西在撩撥我,還覺出,有一股熱氣哈著我的左手,同時有些尖銳的東西,抵住了我的手掌和手背。
這種感覺單靠語言是不能夠貼切形容的,但我一下就想到,這是有什么野獸正在咬我的手
那咬我的東西還沒有發力,但我的半拉手掌,已經在它嘴里了,感受到的熱氣,就是它的呼吸
我可沒敢睜眼,但在辨明面臨的狀況后,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快速的將手腕一轉,握緊了拳頭。
這么做是因為,我感覺出那東西的嘴并不算太大,否則也不能只包住我半拉手掌。我不敢低估動物的咬合力,更有自知之明,不會跟它比拼反應速度。或許對方還在試探,要是貿貿然抽手,不等手抽出來,它至少得先一步咬掉我幾根手指頭
我把拳頭攥起來,再一翻轉,正好撐住了對方的上下顎,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傷害。
一計得逞,這才猛然睜開眼,翻身坐起的同時,彈開右手扳指機璜,循著方向刺了過去。
可是看清那東西的瞬間,我就生生收回了動作。
確實有個東西含著我的拳頭,可那并非是山林中覓食的野獸,而是狗叔養的小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