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陰天,海上風暴劇烈。
可是天氣預報上卻沒有預測到這場巨大的風暴,在外海捕魚的漁船開足馬力匆匆歸港,載滿游客的游輪也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港口。
海風卷起了沙灘上的沙子,沙灘上一個人都沒有,民宿老板穿著拖鞋在沙灘上奔波,他要去把沙灘上的大遮陽傘全都給收起來,不然這些傘會被風給刮壞的。
暴雨說來就來,忽然天上下起了雨,雨滴越來越大,打濕了金色的沙灘,海上的風浪也愈發劇烈。
民宿老板收起了最后一把傘,正要返回住所,不經意間一回頭,卻忽然發現海上飄飄搖搖地駛來了一艘小漁船,小漁船在風雨中搖搖晃晃,浪濤洶涌,小船仿佛隨時都會被憤怒的海浪所吞噬。
雨下得實在太大了,雨滴密集到好像天上地下都被灰蒙蒙的幕布所籠罩。
漁船在灰色的幕布中若隱若現,明明天上打起了雷,耳邊盡是連綿的雨聲和浪花聲,民宿老板卻打了一個寒顫,無端感受到了寂靜被層層灰色幕布掩蓋的地方、天與海的交界處,只有那艘漁船緩緩駛來,像飄在海上的幽靈船。
“愣著淋雨干啥呢進屋啊”妻子的聲音喚醒了他。
“哦哦哦來了”民宿老板腦袋一縮,用空余的胳膊擋著雨跑回了屋內。
漁船離他的距離太遠了,他沒看到船頭居然站著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漁船晃得那樣劇烈,而那個男人居然能穩穩地站在船頭。
在他身后,船艙里的船員就像靜默的衛士,喪失自我意識的傀儡,機械化地操作著漁船,控制著船向海岸靠近。
突然間船底傳來了巨大的聲響,船居然觸礁了,船艙內頓時人仰馬翻。
男人身體一晃,返回船內,對船員們下達了精神指令,船員們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試圖操控漁船,但是漁船的底部已經開始灌水了。
“倒霉,就差一點了”男人估算了一下船到海岸的距離,“看來只能游過去了。”
他往船艙內走了幾步,一把提起躺在地上的人的領子,把他給拖到了船外面。
地上的那個人外形凄慘,已經失去了意識,他衣服上滿是斑斑點點的血跡,渾身被用麻繩捆得結結實實,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膚之下像是有無數小肉芽在無聲地蠕動,看得人毛骨悚然。
在拖拽的過程中,被綁著的人恢復了一點意識,他眼神渙散,說“你到底是誰”
男人笑了一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我的名字是奧格斯。”
奧格斯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子,他一刀插進俘虜的咽喉,給他放了血,失血過多的俘虜立刻又昏了過去,喉嚨處的傷口緩慢愈合。
奧格斯扯過甲板上的繩子,拿起一個浮力充足的救生圈,用繩子將俘虜和救生圈固定了起來,然后他單手提起了俘虜,把他和救生圈一起拋下了海,深藍色的海水中泛起了一絲血紅,血液溶入水中,很快就完全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