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里的幾十個安保員緩過神,都明白活著的關鍵就是打敗隗辛,他們抬槍一擁而上,子彈在狹窄的空間中亂飛,然后被隗辛的“空氣彈反”彈射,這是無差別攻擊,眾人中槍,儀表盤被子彈破壞,讀數失靈。要不是他們身上的作戰服還沒有去掉,一定會死幾個人。
龐玲雙目噴火,憋屈之感頓生,拔槍便朝隗辛掃射,“鈞山把她給打出去”
蔣鈞山控制重達幾十噸的直升機已經夠費勁了,他臉憋得通紅,用盡全力朝隗辛一推,念力沖擊而來,隗辛被瞬間擊飛,卻沒有落到機艙外面,而是被打到了機艙尾。
蔣鈞山口中卻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血,肋骨咔嚓一聲折斷了,隗辛身上全部的傷害都被完完整整地反饋到了他身上。他強忍傷勢右手一擰,機艙尾部擠壓,像是壓餅機一樣擠壓而來
隗辛身體前撲,猛然抓住前方的降落傘包,正在此時機艙的尾部斷裂了,露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風聲呼嘯狂風襲卷
隗辛對蔣鈞山和龐玲露出微笑,“你們不該把我打出去。”
她身體后退,從直升機缺口一躍而下。
蔣鈞山臉上掀起了驚濤駭浪,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場突發事件中犯了嚴重的錯誤,做了失誤的判斷她目標根本不是他們,是鐘信鷗,他應該把她給攔在機艙內,不該為了機艙內人員的安全把她給打出機艙
鐘信鷗是個s級為了他犧牲掉剩下的安保員和專員的性命才是他該做的選擇
蔣鈞山面色一片蒼白,差點維持不住殘損的直升機。
“愣著干什么對她開槍”龐玲怒吼,“她還在射程”
她操控直升機想要發動重型武器,然而哪里來得及
隗辛像在天空中直沖而下沖進海中獵食魚群的海燕,她將降落傘綁在自己身上,手腳并攏,目視前方,從天空直刺而下宛如從天空墜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發絲狂舞,烈風吹過她的眼睛,然而她沒有護目鏡,眼中血絲密布,生理淚水無法控制地溢出。
從高空往下看地面是一個明顯的弧形,高樓與鐵灰色的大地映入眼簾,地面的人和車都像螞蟻一般渺小。
隗辛眼中沒有大地,也沒有高樓和人群,只有鐘信鷗
白色的降落傘就在下方,他在降落
物質重組形成盾牌,彈開飛射而來的子彈,轟的一聲爆響,似乎有重火力武器被發射了,隗辛不管不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追上他殺了他
鐘信鷗被副駕駛座自帶的安全座椅和安全扣固定在上面,下肢被死死固定,上肢活動能力有限,降落傘張開,遮蔽了他的視線,他完全看不到隗辛在他上方哪個位置,他甚至不能開槍反擊,因為這會損壞他的降落傘。
距離拉近,追蹤彈飛至,隗辛在半空中驟然張開雙臂,物質重組的領域擴大,死灰色的長鞭延伸出幾十米,它在空中一舞,碰撞到導彈就將其引爆。
轟然巨響,艷麗的橘紅色煙火在天空綻放。
隗辛調整身形面朝下方,正要揮動手中的長鞭割開鐘信鷗的降落傘,可就在此刻,鐘信鷗突然開啟了“空無之界”
極限距離到了他在這個高度開啟空無之界不會影響到上空的蔣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