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沒那么多吵吵嚷嚷的音樂,裝潢也很復古自然,安安靜靜地坐著,可以坐一下午。”于寒雪說,“話說你以前來過酒吧嗎”
“去過,而且去過很多次,里面的東西讓我大開眼界。”隗辛假裝深沉地說,“有人做非法交易,有殺手在那兒等著接活兒,還有牛郎跳舞,壯漢打劫,走在里面要隨時警惕,不然會有人賞你一梭子彈。”
“接著吹,說得我都快信了真有那種地方警察還不得把窩給端了,咱們這兒的公安局可不是吃素的。”于寒雪說。
“當然是開玩笑的。”隗辛笑著說。
說話間,調酒師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里面深棕色的酒液微微搖晃,他彬彬有禮地說“喝之前先聞一聞,會聞很芳香馥郁的味道,有可可果、覆盆子、榛子果醬的香味。二位看起來不經常喝酒吧要慢慢喝,不然會暈。”
“好哎,謝謝。”于寒雪拿起其中一杯。
隗辛習慣性地瞥了一眼調酒師的臉,也拿起一杯輕抿了一口。
于寒雪喝一口,咂咂嘴,壓低聲音小聲說“完全沒有聞到有那么多復合的香味,什么可可果覆盆子榛子果醬嘗不出來。”
隗辛“我也是可能是我們不懂欣賞吧,也許讓懂行的人來喝就能喝出來味道了。就像有的人喝茶是在品茶,有的人喝茶是牛飲。”
她們小酌慢飲,咖啡酒館里飄出了悠揚“一看見他來就煩,把我當免費勞動力,回回都要我給他調咖啡調酒,嘖,我看他那張臉就長得奸詐又陰險”
“他扣你工資沒咱們一起去勞保局舉報他”red小聲說。
“好主意”調酒師表示認同。
隗辛和于寒雪在這兒待了一下午,天色漸晚,她們該離開了。
于寒雪的酒量還挺行的,喝了兩三杯眼神還是很清明,也沒有頭暈想睡,但是隗辛有點遭不住了。換成她第二世界的身體,別說喝幾杯小酒了,就算干一大瓶伏特加也沒有任何感覺,分分鐘就能把那些酒精代謝掉。雖然頭暈,但是隗辛并沒有說胡話,神智還是清醒的,就是有點想睡覺。
“我們回去吧,我先把你送到宿舍,然后再走。”于寒雪說,“坐公交回去,你可以枕著我的肩膀睡一會兒。”
“我挺行的,可以撐過去。”隗辛用手支著腦袋說。
于寒雪明顯不信隗辛的鬼話,她扶著隗辛走到公交車站上了車。
隗辛呆呆地坐在座位上,身體隨著汽車搖晃的節奏也在搖晃,晃晃悠悠地像躺在搖籃里,越晃蕩她越想睡覺
最后她終于支撐不住,不知不覺間靠在于寒雪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模模糊糊中,她聽到于寒雪說“你酒量還不如我呢”
昏昏沉沉的夢境遠去了,隗辛睜開了眼睛。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說“你醒了”
隗辛“”
“怎么了,難道我又做手術了嗎這次的手術成功嗎”她冷靜地問。
亞當“”
“為什么要這樣問呢,隗辛”它說,“今天是周末,你在哈里曼家的家主房間里躺著,這個房間里只有你一個人,你沒有受傷,也沒有做手術,一切正常。”
隗辛想了半天,從記憶中挖掘出了那個清晰的夢境,“我做了一個夢。”
“聽你的語氣,那應該是一個美好的夢”亞當說。
“是啊,很美好,我來到了一個真實的世界里,認識的很多人都過上了正常的生活,作為普通人平凡地活著,那個世界沒有超凡能力,沒有只手遮天的財閥,人們各司其職,社會正常運轉是個非常美好的世界。”隗辛說。
“只是聽一聽就能感覺到那個世界的美好。”亞當說,“但是你們以及我們,也在把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不是嗎”
“是啊。”隗辛略微停頓,“那個世界很美好,但只有一樣不是很好。”
“什么”
“那里科技比較落后,沒有人工智能。那個世界沒有你,只有這點不好。”隗辛說。
“我就在這個世界,就在你的身邊。”亞當說,“對于我來說,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已經足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