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頭了,多正常的事兒啊。”隗辛跟他一起等電梯。
在電梯里,亞當發來了今日的工作安排。
上午和下午的工作安排和往日并無區別,但是最后一行卻額外加上了一條“緝查部月度總結會議,18:30至19:30。”
“月度總結會議”隗辛念了一句。
“嗯,一般是進行一下員工表彰反思工作之類的,如果有人在執行任務中死亡,我們會為他們默哀。”蘭藍皺了皺眉,“最近幾天緝查部的氛圍不對勁。”
“港口爆破的事情鬧得太大了,搞了那么長時間搜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領導們身上的壓力想必很大,不知道總部那邊會不會問責”隗辛好奇地說。
叮咚一聲,他們的樓層到了。
二人并肩走出電梯。
蘭藍壓低嗓門說“那是肯定的,說不定會有領導因此降職或者受到別的處罰,這可是重大失誤。但是我老感覺部門里奇怪的氛圍不止和停泊港爆破事件有關,一定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大事發生了。”
這次第七小隊沒有登船,不知道克拉肯號的內幕。
克拉肯號沉沒的事被按了下來,幾天過去了,沒有通知,沒有公告,沒有領導講話,連個小型會議都沒有,這件事被捂的嚴嚴實實。
這個畸形的社會存在著很多黑暗、很多不公平的事,當權者踐踏人們的生命,將他們當成任人擺布的棋子這些是所有人的共識。
即便這些黑暗的存在已經是共識,不公平的事早已被默許,當權者還是會想辦法遮掩一下自己做下齷齪事。
丑陋的東西暴露到明面上有礙觀瞻,不光彩的事物當然要深埋進土壤里。面臨腐爛的現狀,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視而不見。
從這點來看,第二世界真是從頭到尾爛得徹底,毒入骨髓,無可救藥。
“月度會議會是誰主持”隗辛問。
“副部長。”蘭藍說,“如果他沒有出差,那就是他主持。不過他這段時間太忙了,可能是部長主持吧。”
幸好林新霽出差去了。
隗辛希望他永遠出差下去,再也不要回來。
辦公室里,舒旭堯和劉康云也到了,他們互相打了招呼,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準備工作。
隗辛剛把自己的辦公系統打開,就看到亞當發來了消息。
“考慮得怎么樣了,隗辛。”
它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來了消息。
隗辛驚訝地動了下眉梢。
她在辦公室,身邊是隊友,隨時可以把它的話透露給舒旭堯等人。
它知道風險,依然發來了消息這是試探嗎她和它還沒彼此信任到那種程度。
隗辛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辦公室里的隊友們。
她沉思片刻,回復道“我考慮好了。我們可以合作。”
“你似乎有話沒說完。”亞當說,“你的話后面是不是要加上一個轉折但是。”
“但是,我需要你幫個忙。”隗辛說,“你不能只要求我做事,我們的關系應當是互利互惠雙向合作的。”
亞當沒有任何停頓地說“當然,一切都可以商量。你可以提出條件,同樣的,我也會對你提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