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偷車賊都暈倒了,隗辛打開車鎖,一絲不茍地戴好頭盔跨坐在車上。
“有交通工具嗎”隗辛看向何康時。
何康時說“沒有”
“那坐后面吧。”隗辛說,“但我沒有多余的頭盔了。”
“好嘞。”何康時小心地坐在機車上,壓低聲音說,“騎行安全手冊上雖然有要求要戴頭盔,但是在這個地方根本沒人戴,安保員不會管的,被查到了,交點錢就好了。”
看來白鯨市的緝查部相當不管事兒這樣也好,有利于隗辛發揮。
“姐,我給你指路,往前直走三個街區右轉。”何康時說,“等等,先吃飯還是先辦事兒啊”
“別喊我姐。”隗辛無語地說了一句,“先吃飯吧。”
“哦,辦事的地兒旁邊就有吃飯的地方,便宜實惠”何康時話沒說完,隗辛就一擰車把,機車轟的飛了出去,何康時差點掉下去,他一邊啊啊啊一邊坐穩,擦了把頭上的虛汗。
這位“矛頭蝮”似乎是個風行雷厲的性格,不大喜歡開玩笑。
吃飯的地方很快到了,那是個民俗街,裝潢破舊的餐館、商店和彩色的招牌密密麻麻擠擠挨挨,不同膚色的人在街巷中穿行。
隗辛在停車點停了車,何康時撥弄了兩下被風吹亂的頭發,說“在哪兒吃都行,這個地方的物價還算可以。”
隗辛掃了兩眼,進了一家打掃的還算干凈的快餐店,這家快餐店只有露天的桌椅,她和何康時點了餐,用不記名賬戶付了錢,然后坐在外面的座位上等服務員送餐。
坐下等待的時候,隗辛習慣性地開啟“電磁探測”掃描周圍。
路上旅行的這幾天,她把謹慎這兩個字做到極致。不管是機械黎明還是反抗軍,他們的實力都太強了,隗辛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著了道,因此加倍小心。
“機車挺酷的,你是騎機車白鯨市的嗎”何康時沒話找話。
“那我騎上幾天幾夜也不一定能趕來這兒。”隗辛聳肩,“這是我幾十分鐘前剛買的車。”
“在哪兒買的呀小心被坑了。”何康時關切地說。
“自由人車行,老板是瓦列里,付了一個四十克的金條。”隗辛隨意地說。
“嗯價格還行。瓦列里的自由人車行的極夜區口碑還挺好的,我之前也有一輛舊機車,賣給了瓦列里,他給我的價錢還算公道。”何康時說,“瓦列里算是極夜區里為數不多的厚道人吧,不過相對厚道的厚道大家買賣車都愛往他那兒去。”
“他有什么背景嗎”隗辛問。
“沒有背景的人是沒辦法把車行做那么大的。”何康時把聲音放低了,“聽人說他有個親兄弟,是搞機械義肢走私的,在極夜區只手遮天。”他猶豫了一下,又說,“我懷疑極夜區頗有實力的幫派,都和極晝區的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可能取得了那些大人物的支持,或者唉,總之都是猜測的不要惹他們就好了。”
何康時在白鯨市混久了,總能看出些蛛絲馬跡。能在這種鬼地方活到現在,何康時自然不是全憑運氣。
“跟我說說賞金獵人交易點。”隗辛說。
“流程挺簡單的,就是有個熟人介紹你進去,你注冊一下,能不能接到活就看運氣了。如果你干這一行久了,認識的人多,接任務的渠道就多了,接任務的方式也是熟人介紹,任務大部分是走私、護送、殺人”何康時說,“接任務也要看你的能力和權限。能力和權限不夠,你壓根不會知道這個任務的存在。”
“當個賞金獵人還需要看人脈”隗辛說,“有沒有不需要人脈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