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火氣挺大的。”電話那頭的男人別有深意地說,“你是因為兒子被綁架了而憤怒,還是因為家族聲譽被影響了而憤怒”
“那是我的兒子。我可以對他失望,也可以認為他不成器,甚至能對他放棄培養,讓他做個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但是別人沒有資格傷害我的兒子,也沒資格對我的兒子評頭論足。”波麗娜冷漠地說,“如果你是為了找我商談股份轉讓的事,那就不必了,沒得談,季米特里還沒死。”
“親愛的姐姐,你提季米特里的語氣像是在提起一件你曾經很喜歡,但現在并不是很喜歡的物品。你該認清事實,季米特里就是沒救了,他說出了不該說的事,就算被救回來,也只能當家族的邊緣人物。”男人說,“那份家族產業,我”
波麗娜沒聽自己的弟弟說了什么,她直接掛了通訊。
她坐在辦公椅上思考了片刻,撥通了一則通訊。他們這樣的大家族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脈,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未嘗不能利用人脈解決。
“抱歉,打擾了。你們特情處那邊有批復了嗎”波麗娜在通訊接通時放緩了語速,壓下了火氣,用自己平時說話的腔調問。
“有了,我正要告訴你來著。上面認為這件事特情處可以介入,但是特情處最近事務繁忙,你想請的那位可能需要等個幾天才能去白鯨市”
波麗娜說“好,我知道了。只要能來就行。”
她結束通訊,望著辦公室外白鯨市深灰色的天空,點燃一根女士香煙靠在辦公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壓下心里煩躁的情緒。
“為什么突然派我到白鯨市”琥珀不解地問。
“去和那里的同伴接頭以及去調查一些事。”ghost慢慢說,“我會和你一起。”
“不能透露到底是什么事嗎”琥珀說。
ghost想了想“和你的老隊友有關。藍雀不對,她的代號換成富婆了其實她曾經也是反抗軍成員。”
“她”琥珀驚愕萬分。
ghost說“曾經是。現在她叛逃了,但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我們現在要去捉她,捉不到活的就殺掉她,懂了嗎”
琥珀表情復雜,一時間什么也沒說。
“白鯨市白鯨市”銀面無聊地說,“我去過,那時候是冬天,我殺死一個敵人時為了躲避對方的攻擊身體化成了水,結果我被凍住黏在地上了我討厭那里。”
“有刺薔薇在你就不會被凍住了,這次的任務她也去,她能用自己的能力幫你化開冰對了,現在不是冬天,是夏天,不冷的。”夜蟬指了指銀面身后,“現在你需要去準備裝備和你的幾位隊友匯合了。”
“哦好。”銀面不情不愿地轉過身,問道,“我們為什么突然要去白鯨市執行任務啊”
“啊,差點忘了說。組織剛剛確認過了,富婆可能沒有死。”夜蟬聳聳肩,“我們要想辦法找到活的她。”
銀面的身體像冰雕一樣定住不動了。
“銀面。”夜蟬的語氣不復剛剛的輕松,反而透著審視和疑慮,“你在想什么”
銀面茫然地看著夜蟬“你說她沒有死。”
“她叛逃了,假死。”夜蟬打量他,“你的腦子最好能拐一拐彎兒,銀面。我們要找到她,殺死她,不是為了找她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