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里的哥哥名叫葉菲姆,最開始自由人車行是瓦列里和他的哥哥一起開的,掛靠的是本地的一個小幫派,每個月按時上繳保護費。
后來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們掛靠的小幫派眼饞他們的生意,就想對他們兄弟動手,然而瓦列里和葉菲姆先下手為強來了個黑吃黑,一舉翻身成為了那個小幫派的老大。
瓦列里并沒有哥哥那樣的聰明頭腦,他只照顧車行的生意,幾乎不參與幫派事務。
也有好事者猜測是他們兩個兄弟因為爭權奪利產生了嫌隙,葉菲姆才不讓瓦列里參與幫派事務。
葉菲姆頭腦靈活,抓住一切向上爬的機會,花了十多年,帶著自己的班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
他們的幫派名叫“獨角鯨”。
白鯨市最大的幫派起名獨角鯨,倒是很有地域特色。
“又是賭場,”隗辛吐槽,“幫派們似乎對賭場情有獨鐘,喜歡把這里當做據點,凡是個數得上名的組織,手下必定會有賭場、夜總會和酒吧。”
“因為這些地方真的很亂,也真的很賺錢。”亞當說,“賭場中填滿了腐爛的靈魂,或貧窮或富有的人像罐頭里的沙丁魚一樣擠在里面,那些地方是財富和權力的象征,是用于斂財的聚寶盆,也是用來盛放腐爛靈魂的墳冢。”
“確實。”隗辛嫌惡地說,“走進這棟建筑里的一瞬間,我聞到了亂糟糟的香水味和惡心的汗味,熏得我想吐。如果賭場是墳冢,那么這些味道一定是棺材里的尸臭了。”
她跟著瓦列里來到了葉菲姆掌管的賭場里,因為今晚葉菲姆在賭場里招待客人。
瓦列里進去了,隗辛則用陰影穿梭藏身于一樓的洗手間隔間內。
瓦列里身上放著隗辛準備的定位器和針孔攝像頭,這些東西是用來幫助隗辛定位的,她需要看到賭場里面的實景,方便知道內部情況。葉菲姆真是個雞賊的幫派老大,他明明在這里,也通知了他的親弟弟瓦列里來這里找他,但是隗辛入侵了監控系統后沒有在任何一個監控畫面里發現他的身影。
他藏起來了,藏在了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地方。
對于陌生的地點,隗辛保持著百分之百的警惕,不會貿然闖入。而對于陌生的敵人,隗辛同樣十分謹慎,只有在具備完全把握的情況下才會瞬間出擊一擊致命。
她想要抓到活的葉菲姆,最好能用迷魂之音控制他,獨角鯨是個數百人大幫派,這個大幫派下面還有許多小幫派依附于它,隗辛不想一下子就把這么大一個幫派給搞散架,她需要有人幫她干活。
瓦列里從賭場后面的專人通道進入建筑內部,他進去的時候還經過了好幾道金屬探測門,金屬門在掃描到他身上的物件后發出嘟嘟嘟的報警聲。
但是在獨角鯨幫派成員看來,瓦列里是一個熟人,是他們不能得罪的老板的親弟弟,所以檢查相當松散,幾乎沒怎么確認就放他進去了,那些人還以為是瓦列里的金屬腰帶和鉚釘靴子觸發的報警器。
瓦列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賭場最頂層,他在賭場頂層一扇橡木門前停下了。橡木門上方的攝像頭掃描了瓦列里的面孔,接著裝在門上的微型投影器彈出了一個懸浮屏幕,葉菲姆助理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他掛起職業性的笑容說“歡迎您的到來,請進,瓦列里先生,老板已經在私人房間等您了。”
橡木大門咔嚓一下彈開了,瓦列里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莊重的木質復古辦公桌,辦公桌后方是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上的紅色天鵝絨掛毯被束了起來,露出了白鯨市的夜景。這些玻璃是經過特制處理的,只能單向可見,而且是最堅固的防彈玻璃。
葉菲姆似乎十分偏愛木質的復古家具,書架和沙發全都是木質的。由于環境污染等因素,現在市場上流通的所有木質家具基本上都是人工合成的木材,天然木材制成的家具價格昂貴到離譜,這里隨便一個木頭擺件,都能在外面的市場上賣出天價。
辦公室側面是一個會客廳,葉菲姆正端著紅酒坐在位置上等瓦列里。
他一看見瓦列里進來就張開了雙臂說“瓦列里,我的弟弟,好久沒有見你了,你最近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