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一杯茶水,一邊喝一邊想,忽然心中一動,道“你不是那晚在誅仙鎮上的那個小和尚嗎”
戒色微微一笑,對葉小川雙手合十,道“小僧戒色,這位想必便是葉小川葉施主吧。”
“噗”
葉小川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坐在他對面的云乞幽可是倒了血霉了,雖然桌子不小,潔白的衣裳與臉頰上,還是沾染了不少茶水。
最可惡的是,葉小川這個家伙喝茶竟然連茶葉也一起喝,一口茶水噴出來之后,幾片被泡的綿軟的茶葉沾了云乞幽的臉上,十分的狼狽。
云乞幽臉色鐵青,立刻站起來拿出手絹擦拭,葉小川來不及賠禮道歉,而是瞪著圓滾滾的眼珠子盯著戒色小和尚。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水,道“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邊,你法號叫啥”
戒色有點尷尬了,自己這個法號確實挺令人難為情的。
一看戒色的表情,葉小川立刻笑的前仰后翻,連坐都坐不穩,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站在一旁擦拭的云乞幽,見葉小川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心中惱怒剛才葉小川一口茶水噴在自己的身上,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了狂笑不止的葉小川受傷的那條小腿上。
葉小川冷不防的被踹了一腳,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哪還有心思去嘲笑戒色的法號抱著小腿哇哇大腳。
看樣子,這兩天好不容易即將康復的腳踝,又被踢瘸了。
踹完葉小川一腳之后,云乞幽終于開心了,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冷漠的表情漸漸的舒緩了一些。
戒色看的云里霧里,抓了抓圓溜溜的光頭,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
云乞幽不理會抱著腳哇哇大叫的葉小川,詢問戒色,道“戒色師弟,你剛才說有事情找我,所為何事”
戒色道“啊,對了云施主,我師父回來了。”
云乞幽的神色一動,眼中露出喜色,道“空悟大師安全回到迦葉寺了不知道我蒼云門的那位前輩現在可還安好”
戒色道“我就是為此事才被師父打發下山的,天師道的純陽子道長,與貴派的那位前輩,也已經安全脫險了,消息已經傳給了天泉山的秦施主與貴派的云鶴前輩,貴派的那位前輩特意讓將此消息告知與你,你不在天泉山,所以師父讓我下山歷練,尋找你的蹤跡。”
云乞幽心中的那塊大石此刻終于算是落了地,她一直擔心云崖子的安危,面對玄嬰這種恐怖的人物,她并不看好云崖子師叔祖,現在好了,總算有了消息。
現在輪到葉小川云里霧里了,他哀嚎了一會兒,見云乞幽不搭理他,也就不嚎了。
好奇的道“怎么,此事與我們蒼云門有關系”
云崖子曾經告知過云乞幽,讓她不要向任何人泄露他的存在,所以云乞幽直接將葉小川的話給過濾了,當作空氣,懶得理他。
好在這個時候,酒館的小二哥端著盤子將酒菜給端了上來,葉小川也就沒心思問了,跟著云乞幽在須彌山啃了兩天的冷饅頭,現在總算能吃到熱食了。
抓起筷子就吃。
戒色小和尚眼珠子一轉,也不客氣,一伸手將盤子里的一只大肥雞噗呲一聲就撕下了一只大雞腿,往他圓鼓鼓的嘴巴里一塞,三下兩下就剩下了一根雞骨頭。
葉小川與云乞幽都愣住了,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滿嘴油脂的戒色,而這時,戒色又伸手撕掉了另外一條雞腿。
一只雞就兩只雞腿,結果三兩下都進了這個小胖子的肚子里。
當戒色將第二只雞腿啃的就剩下一根骨頭的時候,似乎這才感受到來自葉小川與云乞幽的目光。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手中雞骨頭,道“你們看著小僧干什么吃呀,別客氣呀。”
葉小川吞了吞唾沫,上上下下的看著戒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這些和尚,是需要遵守清規戒律的,不許喝酒,不許吃肉,不許殺生,不許睡女人,我老眼應該還沒有昏聵,你剛才是不是吃了老子的兩只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