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古劍池就來找性格較為溫順的靜水師太,畢竟要去紫薇派迎親,蒼云門得有一個女前輩跟著,最合適的就是靜玄與靜水師伯,身份與紫玉仙子相當,都是昔日十仙子之列的前輩。
剛說完來意,靜水立刻將古劍池給趕了出來,似乎比靜玄師伯還要生氣,古劍池站在靜水師伯房門外,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自己不就是請她去紫薇派為趙無極趙師弟迎一下親嘛不同意就不同意唄,干什么將自己攆出來啊。
寧香若知他來意,將他拽到一邊,小聲道“古師兄,你找錯人了,師父現在就聽不得弟子成親這個事情,聽了準發火。”
古劍池也是聰明之人,他神色一動,有些不自然的道“靜水師伯不會還在和云師妹暗中較勁生氣吧云師妹向來是最聽靜水師伯話的,難道這一次沒聽”
寧香若道“乞幽雖然答應了師父,不再和葉小川有什么來往瓜葛,可是感情這事兒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真不知道葉小川這個小滑頭到底哪里好,這半年來,乞幽幾乎沒有離開過沅水小筑,話更少了,人也消瘦了許多,我擔心再這么下去,她身體會垮的。”
古劍池皺了皺眉,不知心中在想著些什么。
寧香若道“上次孫堯娶美合子不是挺簡單的嗎,花轎抬進山門,也沒要什么級別很高的長老前輩去東海扶桑迎親呀,我看這一次趙師兄與小蠻的婚事也就這么辦吧。”
古劍池搖頭道“這可不行,這樁婚事本來就有政治聯姻的成分在里面,不能草草了事,何況紫薇派又豈是五行門可以相提并論的,如果排場小了,紫玉仙子肯定會有埋怨,這對我們蒼云門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寧香若道“當初我記得是蘇小煙保的大媒,成親的時候蘇小煙肯定會到場,我們蒼云門是主賓,如果到時不出一位名氣與之相當的師伯前去,實在是說不過去,我師父這邊就算了,沒戲,你去找玉塵子師叔和靜玄師伯說說,畢竟事關蒼云門,靜玄師伯應該會去的,只是你畢竟是晚輩,有些話你不好直說,玉塵子師叔就不同了,他是掌門師叔的師弟,共承一師,在蒼云門說幾句話,還是挺有份量的。”
古劍池聞言大喜,伸手拍了拍腦袋,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寧香若拱手作揖,匆匆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寧香若苦笑搖頭,都想往那把椅子上爬,可是誰又能知道想要坐穩那張椅子,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與代價。
送走古劍池,寧香若沒有回沅水小筑,,而是沿著側面的小道往上走,沒走多久,就看到一處孤懸在斷崖絕壁上的古亭樓閣在云霧中若隱若現。
云乞幽已經有兩天沒有離開過青鸞閣,寧香若對此很是擔心,走上來一看,見云乞幽孤獨的一人倚坐在邊緣,背靠柱,手放在木欄上,黑的發亮的發絲在風中飄動,幾縷鬢角發絲不時的掠過她的臉頰,說不出的蕭索。
和大半年前相比,此刻的云乞幽消瘦的好多,左肩上的傷勢已經完全痊愈了,但臉色依舊蒼白了,整個人悶悶不樂,就像有著很嚴重的心事。
看到云乞幽的模樣,寧香若的心中沒由來的一痛,多好的一個姑娘啊,以前只是冰冷孤傲一些,現在,那雙眼神中卻充滿了哀傷與痛苦。
她希望以前的云乞幽變的開朗,多與人接觸,但她絕對不希望云乞幽變成眼前這個模樣。
現在云乞幽的話是越來越少了,在斷天崖之前,還能時常與自己、楊柳笛說一些話,最近這半年,云乞幽估計沒說過超過一百句的話,似乎她將整個人,整顆心,以及所有的情感,都自我封閉了起來。
寧香若眼中的痛惜神色,在云乞幽轉頭望過來的時候就消失了,她笑吟吟的走過來,走到云乞幽的神旁邊坐下。
道“乞幽,你都待在青鸞閣兩天了,整個人又消瘦了,這里風大,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