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戒與戒色看到來者竟然是葉小川,都是又驚又喜。
戒色丟掉手中的叫花雞,撲上前來,滿是油脂的雙手與嘴巴,在葉小川的衣服上蹭來蹭去,口中嚎啕大哭。
“老大啊真是你的啊想死小弟啦”
雷聲大雨點小,哭了半天就抹出來幾把鼻涕,眼淚是沒看到一滴。
葉小川感動歸感動,惡心還是免不了了,將戒色踹到一邊,叫道“你這家伙真惡心,趕緊里我遠點,我才兩年沒洗澡,都被你弄臟了。”
這話一出,準備給葉小川一個大大擁抱的六戒,立刻停住了腳步。
笑話,兩年沒洗澡還能擁抱嗎能熏死人
奇跡啊,六戒竟然沒問葉小川借錢,如熊掌一般的大手在葉小川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幾下。
叫道“小川兄弟,兩年不見,看來你傷勢好的差不多了,當初聽說你經脈盡斷,灑家還為了擔心了好久呢,看來玄嬰的手段不一般啊,連經脈盡斷都能治好”
葉小川奇道“你知道我在玄嬰這兒治傷”
六戒笑道“這件事天下間還有誰不知道嗎咿,你抱著一塊大石頭干什么”
好兄弟多年不見,自然免不了一陣唏噓,葉小川將那塊挖出來的石頭往地上一丟,坐在石頭上開始與兩個好兄弟敘舊。
原來這兩年,六戒根本就沒回山泉寺,他與他的師父都是在迦葉寺掛單的。
迦葉寺紀律嚴禁,一天兩頓齋飯,沒一點油水,所以六戒與戒色這兩個家伙,經常手拉手結伴出來打牙祭,祭五臟廟。
今天弄了七八只叫花雞,開了一壇子陳年女兒紅,兄弟倆準備好好補補,才開吃就遇到了葉小川。
這兩年葉小川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就詢問戒色這個包打聽。
兄弟三人一邊喝酒一邊長談,漸漸的,葉小川將這兩年來人間發生的事情了解個大概。
沒有什么大的變故,正道與魔教沒有開戰,蒼云門也沒有對玄天宗發難,魔教弟子最近在中土幾乎絕跡,中土安靜的就像是一灘死水。
說到兩年前的斷天崖斗法,葉小川聽到戒色說前三甲的名次分別是楊靈兒、古劍池、杜純,心中不免一陣唏噓。
當年云乞幽如果沒有退賽,又豈會讓楊靈兒專美與人前
斷天崖大試第一名,這是多么拉風的名頭啊,云乞幽就這么拱手相讓,實在令人惋惜啊。
一番交談之后,六戒道“小川兄弟,灑家可要提醒你一句啊,這兩年關于你的傳聞基本都是負面的,有傳言說你與女魔頭玄嬰關系匪淺,還有說你是正道的恥辱,勾結女魔頭殘害無辜,玄天宗、縹緲閣這兩年一直讓蒼云門給天下一個交代,蒼云門門規森嚴,這一次你回去,只怕要吃苦頭,要有心理準備才行。”
葉小川撇嘴道“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我相信掌門師叔會明察秋毫的。”
戒色道“殺你估計是不太可能,玉機子前輩也不會因為這點傳言都將你逐出師門,不過六戒師兄說的并非沒有道理,我們正道最忌諱的事兒就是與邪魔為伍,你和玄嬰是朋友這是真的,玄嬰給你療傷這也是真的,縹緲閣與玄天宗在一旁施壓,玉機子前輩估計會狠狠的責罰你一頓,要是罰你永遠不許吃肉喝酒,那豈不是太慘了”
葉小川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酒水,道“你以為蒼云門是你們迦葉寺啊,蒼云門規可沒有這些清規戒律,我估計最多禁足一段時間,或者去后山祖師祠堂面壁,最嚴重的懲罰估計是去思過崖面壁個月,不打緊。”
看到葉小川一臉自信的模樣,六戒與戒色也就放下心來。
葉小川問道“戒色,百里鳶、小池妹妹都回去了嗎”
戒色搖頭道“小池妹妹沒有回天池,她跟著百里鳶整天在人間闖禍,幾個月前聽說她們在京城行竊,偷了十幾個有錢人,還留下雙燕標記,自封雌雄雙俠,囂張的很,不過后來好像被抓了,關進了天牢,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越獄成功。”